第三章[第2页/共4页]

“断了也就断了，现在这世道，哪有地儿喊冤去。”墨珑轻描淡叹道。

这些珍珠的品相，比起鲁记珍珠行的那批，岂止是高出一点点。白曦看得眼睛都直了。夏侯风虽不懂珍珠，但也从未见过鸽卵大的珍珠，惊奇地拈起一颗细心打量。墨珑倒是懂行的，晓得这般品相的珍珠，便是长留首富，家中最多保藏两、三颗。

白曦理所当然道：“当然了，这么好的女人……谁舍得呀！”

似没想到对珍珠另有要求，灵犀颦眉，从怀中取出个锦袋，抓了一把，顺手放在竹丝托盘上……

“她如何走了！”白曦急道，“哎呀呀，如何就走了？”

“若非你脱手太重，我们又如何会用软梦香，更没想到女人无碍，反倒害了那只熊罴。”

“……对对对！”白曦大喜，顿时感觉天降神兵，赶快道，“俗话说，荆人不贵玉，鲛人不贵珠。想必灵犀女人必定有上好的珍珠。”

熊罴没明白：“去那里？”

夏侯风不耐烦地撩袖子：“哥，跟他啰嗦甚么。”

“哦……小白。”

大师欢乐？！白曦心道：你当我是傻女人么，几句话就想把我绕出来。甚么大师欢乐，明显是你们欢乐！

墨珑端起茶杯，吹了吹凉，低头捻诀，念了个咒语，然后将茶杯递给灵犀。

“这批珍珠内里最要紧的是六颗绛珠，颗颗浑圆，女人可有？”

“长留城！”白曦回身，目光刚毅，“那位灵犀女人带了一身的宝贝，到了长留城不知要被人骗走多少——与其让别人骗，不如我们本身来！”

“解药！”

说话间，熊罴拖着斧头返来，瞥见墨珑等人也在屋内，顿生防备之意。白曦忙安抚他：“没事了，大师都是朋友，一场曲解罢了。”

竹楼内，墨珑等人各自坐下，独鲛人双臂抱胸，立在桌边，面沉如水，眼看日头一点点西移，不由心急如焚。莫姬因方才动用元气太多，又被断了藤鞭，受创甚重，面色惨白，刚坐下便闭目养神。夏侯风守在她中间，严峻地看她面色，也不敢说话。

熊罴惊奇问他：“磨甚么珍珠粉？”话未说完，便被白曦怒瞪了一眼。

夏侯风忙应道：“嗯，她走了。”

“说了是一场曲解了，那迷香原是为了对于那女人的，那里想到反而你中招了。”白曦问他道，“你快说，方才那女人和你说甚么了？”

灵犀谨慎翼翼端着茶水，将信将疑地出去了。

随便用手拨弄下珠子，墨珑道：“品相虽不错，就是大小不一，可惜了。”实在这里头随便挑一颗，其代价都远远超越六颗绛珠，但他却恰好这么说。

白曦干笑，没吭声。

墨珑斜睇他一眼，笑道：“小白，对你来讲，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。”

他捧着个红木匣子，乐呵呵走出去，朝墨珑道：“想是小白兄记岔了，鲁家珍珠行的这批货好端端的在这里，并没有被磨成珍珠粉。”

“怎得了？”熊罴不解。

鲛民气不甘情不肯地冷冷吐出两字：“灵犀。”

“这个……”他做出非常难的模样。

“这些珍珠固然大小不一，但随便一颗都是代价不菲，比起鲁家珍珠行的那批货，成色可好很多，代价也远远超越。”他朝墨珑陪着笑，“中间收了这些珍珠，这趟也不算泄漏呀。”贰内心天然有本身打得啪啪直响的快意算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