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 无动于衷的噬极兽[第2页/共2页]

墨渊眨了眨眼，渐渐暴露一个笑容。他指了指那些石化的人形，又指了指本身，最后做了个伸展的行动——意义是现在没人会嘲笑他了。这个天下的怪物都疏忽他，而他独一需求忍耐的，就只要面前这个时不时会揍他的女人。

当潜艇突破浪涛时，落日正将云层染成凝血般的色彩。岸边的气象让墨渊僵在原地——整海岸线有着肉瘤状的增生构造，跟着潮汐起伏如同呼吸。但比起深海中的未知威胁，这已是可计算的伤害。白月魁已经穿上了外骨骼。

那冰冷光滑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。怪物抬开端，没有五官的脸部转向他的方向，但浮泛的眼神仿佛穿透了他，甚么也没瞥见。半晌后，它无聊地甩了甩尾巴，又把头埋回了前爪之间。

"跟着它们逃没有前程，逃脱也会被困死。"她看着海面下仍在增加的荧光身影，某种本能在装甲下绷紧肌肉。最后望了一眼正在变暗的深海，白月魁迈步踏上令人作呕的肉质海滩。

墨渊俄然伸手碰了碰她的外骨骼手臂，打断了她的话。他做了个用饭的行动，又指了指远处的都会废墟，眼睛里闪着等候的光——比起思虑这类沉重的题目，他更体贴今晚能在废墟里找到甚么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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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渊的眼睛越来越亮。他镇静地看着这些和顺的怪物，嘴角不受节制地上扬。这个没有人类的天下，这些不进犯他的怪物，的确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乐土。他忍不住伸脱手，悄悄摸了摸比来一只怪物垂落的触须。

灰红色的都会废墟中，扭曲的怪物们三三两两地趴在倾圮的墙壁和断裂的高架桥上。它们颀长的脖颈上垂着发光的触须，在暗淡中像一盏盏飘忽的小灯。

墨渊盯着那些飞舞的发光触须，结结巴巴地说："光...变了..."他皱着眉头，尽力构造说话："它们...确认...你是...同类？"声音磕磕绊绊，但很清楚。

墨渊低头看了看本身的手，又转头望了望那些怪物。它们正百无聊赖地用尾巴拍打着空中，触须上的光点忽明忽暗。他加快脚步跟上白月魁，嘴里嘟囔着几个含混不清的音节，像是在抗议，又像是在思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