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漂流人[第1页/共2页]

"不不...不去？"墨渊用生硬的通用语问道，手指了指沙岸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一艘陈旧的渔船缓缓靠近。船上的两个渔民瞪大眼睛，用浓厚的方言惊呼：

"哎哟！海里漂着两小我！"

礁石火线，白月魁无声地勾起嘴角，拽了拽墨渊的袖子表示撤离。

墨渊似懂非懂，但白月魁已经不容回绝地扣住他的手腕，拖着他往更深的水域游去。

"那就喂饱它再找！"琼斯竟然开端脱白大褂，作势要往海里跳。几个兵士吓得从速扑上去拖住他："博士！您不能下去！上面会杀了我们的！"

"咳——！"

年长的渔民叼着烟斗靠近，眯眼打量白月魁惨白皮肤下模糊活动的蓝红色微光："慌啥，八成是本国佬的义体改革。"他敲了敲烟灰，"传闻西海岸那边，有钱人都爱往身子里装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儿。"

琼斯正被两个兵士一左一右从水中脱出，像个落汤鸡一样站在浅滩上，眼镜片碎了一半，却仍癫狂地挥动动手臂。他转头张望海面，发明白月魁和墨渊消逝无踪后，整张脸都扭曲起来。

年长渔民一把捂住他的嘴："少多话！从速回港！"

她立即拽着墨渊调转方向，朝阔别人群的一处礁石区游去。墨渊转头瞥了一眼，只见海面上残剩的兵舰仍在徒劳地朝巨兽开仗，炮火的亮光在暗淡的海面上闪动。但更惹人谛视标是那些猖獗逃窜的快艇，引擎轰鸣，在海面划出混乱的红色尾迹——战舰不是不想逃，而是逃不掉。

两人攀上湿滑的礁石，伸直在背海面的凸起处。身上的衣服吸饱了海水，沉甸甸地贴在身上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腥咸的刺痛。白月魁拧着头发上的水，目光冷峻地望向岸边——

巨兽的触须俄然破水而出，卷住一艘快艇，轻而易举地将它拖入深海。

白月魁点头，靠近他耳边抬高声音："岸上有卫星监控。"见墨渊仍一脸茫然，她干脆做了个"咔嚓"的手势，又指了指天空。

年青渔民从速递来一壶淡水。墨渊一把抓过，先是抬头猛灌几口，随后将剩下的水哗啦浇在本身脸上，冲掉脸上固结的盐壳。清冷的淡水滑过灼痛的皮肤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。

"不会是尸身吧？"

他们谨慎地用船桨捅了捅，发明两人另有动静，从速手忙脚乱地把人捞了上来。墨渊瘫在船面上，恍惚的视野里最后看到的，是船头漆着的农国国旗。

他们身后，琼斯的叫骂声垂垂被波浪声淹没。

"哎哟！这女娃身上咋冒蓝光咧？！"年青渔民吓得后退两步，差点被鱼网绊倒。

墨渊猛地展开眼睛，干裂的嘴唇颤抖着挤出几个字："水...水..."

兵士们面面相觑，没人转动。一个胆小的低声道："博士，上面有怪物......"

没有涓滴踌躇，他抬手就把壶里剩下的水全泼在了白月魁脸上。

白月魁被冷水激醒，狠恶咳嗽着撑起家子。她湿漉漉的睫毛颤抖着，蓝光在眼球下缓慢活动，又敏捷隐没。年青渔民看得目瞪口呆，烟斗都掉在了船面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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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像两片浮木般随波逐流，太阳逐步升入头顶正上方。中午的太阳暴虐地炙烤着他们的后背和脸颊。墨渊感受皮肤上的海水被晒干，固结成一层精密的盐晶，略微一动就扯得生疼。他不得不一向泡在水里，呼吸间满是潮湿腥咸的氛围，呛得喉咙火辣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