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爆发混乱（感谢催更，但作者今天要去睡觉了）[第2页/共2页]

"疯了！上面要塌了！"有人朝他大喊。

墨渊的指尖无认识地摩挲着战术匕首。露台反而成了最安静的出亡所，孢子还没飘过来那些疯子也不会过来。

墨渊扛着昏倒的黄毛，带着女孩穿行在混乱的车流中。一辆SUV的后备箱敞开着，内里塞满了胡乱打包的衣物和食品，车主却不见踪迹。女孩趁机抓了几包饼干塞入口袋，手指抖得几近撕不开包装。

整座都会都在崩溃，整条街道已经完整沦为修罗场。

街道上，悍贼砸碎了商店的橱窗，抱着成堆的商品疾走；有人开着改装车横冲直撞，后备箱里塞满了抢来的豪侈品；更远处，几个戴面罩的人正用撬棍撬开银行的ATM机，钞票在风中四散飞舞。

"前面撞了！全堵死了！"

远处，又一座高楼被地幔藤贯穿，混凝土碎块砸在拥堵的车阵中，激发新一轮的尖叫。墨渊的靴底踩过一辆豪车的引擎盖，防滑纹路在漆面上留下带血的足迹——黄毛断臂处排泄的血已经渗入了包扎的布料，正一滴一滴往下落。

警笛声偶尔响起，但很快就被爆炸声和叫骂声淹没。整座都会像一锅煮沸的粥，统统人都疯了似的想逃出去，却又被堵死在路上。

"让开！都让开！"

"操他妈的！动啊！"

女孩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——四周逃命的人身上已经冒出饭桶，而墨渊暴露在外的脖颈、手腕却无缺无损，乃至连沾满灰尘的军大衣都没有被腐蚀的陈迹。

"大、大哥你......"她结结巴巴地指着墨渊袖口上正在自行枯萎的孢子。墨渊本身也皱起眉头，用拇指碾了碾那些见效的粉尘。它们在他指尖碎成毫无朝气的粉末，与在别人身上催生腐肉的可骇结果截然分歧。

拐进冷巷时，女孩转头看了眼主路。粉色烟雾与远处地幔藤的荧绿孢子云奇特地异化在一起，一具具躯体开端败北液化融会在一起。

远处传来修建物倾圮的轰鸣。新的地幔藤正从地铁站口喷涌而出，但现在最令人毛骨悚然的，倒是扛着昏倒黄毛的墨渊——他站在腐败的街道中心。

"闭。"他用刚学的词对女孩低吼，随即扬手将铁罐抛向混乱中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