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残破(5)[第1页/共3页]
“此酒浓烈,入口狠恶。不像你们中陆的酒那般无趣。”中年男人一饮而尽。
李云通苦笑道:“云通败军之人,不过也愿效犬马之劳,进取中原。大帅是漠北的老虎,那人倒是帝都的巨龙。他能破我天机阁,却搞不定漠北军。他早有不臣之心,如果等其坐稳龙都,大帅也必成其眼中之钉,肉中之刺。当时复兴,便落空先机,大帅唯有先发制人,趁局势不决,早作筹算。”
公孙。
“铭天翔,号称‘神武’。当年七星之乱时,老仆人曾在龙都与其有过绝代一战。铭天翔枪法精美,老仆人刀法更是绝伦。二人苦战半日,胜负未分。厥后铭门马队已然抵挡不住我军的守势,只可惜……”
襄无期有些无法地摇了点头,回身向叶心蓉道:“襄某也这么想,叶楼主。天机阁对他们而言,或许已经全无用处,但是对天羽楼,恐怕他们另有其他的目标。而尹破天此行,就是为了确认这个目标。”
四周淌满了尸身,横七竖八的。神采是极度的痛苦,与惊奇。这个少年的心中到底是有多少的仇恨,让他如此地巴望饮血?一样惊奇的,另有少年身后的一群人,整齐的列兵,胯下是并不高大的战马。这些兵士们,平常见惯了灭亡,但此时也睁大了眼睛,看着他们的仆人。
叶心蓉悄悄地望向窗外。
父老躬身承诺,看着少年策马拜别,深深叹了口气。他望着渐行渐远矗立的战旗,悄悄地出了神。那战旗上有蓝色的缎金镶边,素净得几近与头顶的太阳争辉。旌旗的中心写着两个个非常夺目标大字。
“如果你能早把这些奉告我,事情不会成为如许吧。”襄无希冀着这个荏弱的女子,却仿佛没有涓滴的怜意。
“四万马队。”父老躬身道。
“我是襄堂主的弟子,他可正视我拉。”少年对劲地说着,抓起桌上新奇的生果就往嘴里送,还不忘瞅了瞅襄无期,“是吧?”
少年冷哼了一声,“他们另有多少人?”
“当年七星之乱,大帅就曾破城而入。现在龙都再度生变,大帅不以为是良机么?”
父老惊了一下。
“的确。”襄无期请她坐下,“襄或人有幸跟他们的魁首对过几招,那小子年纪悄悄,剑术却要高出襄或人几倍。”
“你是说紫玉小巧?”
“漠北军日趋强大,坐拥雄兵,又有贪狼忌如许的看家宝贝。我不知为何大帅却不思计定天下?”
八万贪狼忌齐出,战马嘶鸣声刹时将白叟的话语埋没。贪狼忌吼怒入关,如狼入羊群,囊括统统。漠北军的战刀齐齐挥向了中陆。守关将士肝胆俱裂,自相踩踏,死者无数。
少年还是自顾自地吃着,仿佛是对二人的说话没有一丝重视。
帐子的主位,坐着一个身形魁伟的中年男人。桌前摆着一杯清酒。他只顾喝酒,却不说话。
“襄堂主,我已下定决计,要……”
“银剑营!”襄无期一下站了起来。
漠北气候卑劣,环境艰苦。夏有风沙残虐,冬有酷寒暴雪。时节已至隆冬,连日的降雪令守备的军士们苦不堪言,即便是将身材裹得严严实实,也难抵得住北风的侵袭。
襄无期道:“此事事关严峻,襄某不敢私行定夺。只要你们不再做那滥杀人的活动,天域必不会与你们为敌。我现在担忧的是,他们会再找千羽楼的费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