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七 燕舞莺歌,妙音对牛弹[第1页/共3页]
刘火宅干脆闭上了眼睛,凝神静思起来……他并没有重视,楼梯下方,舞池的角落,几双神光熠熠的眼睛,一眨不眨的看定了他。
刘火宅正闭着眼睛,四周人声蓦地一呼,比之前都高都响,似要把屋顶顶穿。
“五娘,查到他的来路了吗?”女人声音微哑,但是一点都不刺耳,反而凭白多出几分慵懒与娇媚来,声音粘腻如蜜糖,浓的的确化不开,不见其人,只闻其声,已让平常男人听的心中如有小兔抓挠,难以按捺心中欲望。
台上身姿那致命的吸引力,配着此般歌词,让台下一干嫖客如飞蛾扑火,浑然不顾度夜资还是否公道:“五百两!”“五百一十两!”“五百三十两!”“操的,又高了,早晓得多带一百两来了!”“一百两,一百两够用吗?看着吧,三百两起……”
“……懒云窝,客至待如何?懒云窝里和衣卧,尽自婆娑。想人生待则么?贵比我高些个,富比我松些个?呵呵笑我,我笑呵呵。”
冰清女人仍载歌载舞,舞姿益形放荡,她目光盈盈,从台前每张欲火燃烧的面孔上扫过,却将意味深长的对劲浅笑,独独抛向了二楼拐角处的少年。
但是,艺术毕竟是艺术,美的东西不需求人适应才气了解,女子那慵懒惰漫的声音,配着这阙疏懒浮滑的词,加上人在其间,本就是一个及时行乐的寻求,的确绝响!
迎春楼头牌冰清女人,卖艺又卖身,大师都晓得。
“翡翠明珠载画船,黄金腰带耳环穿。自言身在波斯国,只种珊瑚不种田。盈盈小客抱琵琶,歌舞天孙帝子家。弹得开元教坊曲,款项还只当泥沙……”
“懒云窝,醒时诗酒醉时歌。瑶琴不睬抛书卧,无梦南柯。得安逸尽欢愉,日月似穿越过,繁华比花开落。芳华去也,不乐如何!”
跟着那天籁普通的歌声,台上冰清女人转裙抖袖,缓缓开端舞动,初时节拍还慢,应着那懒洋洋的曲子,看不出甚么来,到了第二首歌,节拍垂垂狠恶,她的确就成了一团凝集不散的白云,在舞台上飘忽不定,其行如乘风,其步如滑冰雪,其体……肆意弯折柔若无骨。
迎春楼的老板娘,虽筹划贱业,传说中府衙宫廷全有背景,手眼通天的人物,现在恭恭敬敬在一边立着,闻言点头:“查到了一些,但是还不敷。”
女子嘴角划出一道绝美弧线,褪去身上大氅,缓徐行上高台。
当时其刻,台上那赤露的雪足,时隐时现的粉腿,柔柳纤腰,削狭香肩,清辉玉臂,无一处不透着夺人光彩,让人眉眼如被磁石吸引,情不自禁于其上流连,若观美玉,如赏金银。
“冰清另有首曲子要唱,大师先消声听着,有想与冰清东风一度的,趁机腹中酝酿酝酿,或者写张字条传到五娘这儿,还是老端方,价高者得!”老鸨轻车熟路的开端兜售。
这个时候,便看出了养那些护院的用处了,五大三粗的男人在中级护院的带领下,缓慢在高台外边结成了一圈,阻住了这些被歌舞勾引的一时竟然失了心智的嫖客。
“其修炼武功看不出来路,仅从其能够安然受赵3、王四棍刑判定,防备力甚强,靠近少林的门路,据外线报,少林寺中确有叫刘火宅之人,曾持令媛求入,因其资质太差未能通过,于四个月前被赶下山。”
“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,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……”台底下,有掉书袋的家伙点头晃脑吟出这名句,倒是适值能将此女之风味刻画个仿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