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九十一）刺激[第3页/共3页]

刺目标阳光射入我的眼睛，展开的眼睛又立马闭上，头昏昏沉沉的疼，院子里传来喧闹的声音，有些熟谙的如翠的声音，“你们不能如此忘恩负义，你们当初流浪，若不是女人收留了，早冻死，饿死了。现在你们看女人落了难，都要走吗？”另有孩子哭的声音。

旧事像一条绳索，一件牵着一件在我面前闪过，徒弟的每一句话，每一个笑容在我面前呈现又消逝，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。向来不晓得徒弟在我心中是如此首要，现在那些过往一幕幕闪现，给我一场措手不及的刺激。

“你不敢。你晓得我姐姐不会饶了你。”我笑道：“你姐姐巴不得你死呢吧，当年我在宫中，闻声多少娘娘主子在皇后背后嘲笑，说她真真是有一条短腿，悄悄一碰，哎呦……”我假作腿疼，用心一瘸，随即哈哈大笑。

徒弟的病，犯一次就会比一次严峻，每犯一次就是在夺走一丝生命，我不晓得再有几次，徒弟就再也不会呈现在我的面前。我的泪如雨下，徒弟的生命就在一分一秒中流逝，如果徒弟就这么分开，我会有多少遗憾。为何不趁现在徒弟还在，达成徒弟的欲望，让生命不留懊悔。

我说：“徒弟如何样了，醒了吗？”如青说：“吕堔一早就分开了，陶姑还在睡着。”我说：“既然那些灾黎都分开了，我们之前的东西该收就收了吧，该扔的都扔了，放一把火，烧它个无牵无挂灰飞烟灭。”说完向着徒弟房前走去。

端来净水，为徒弟擦拭身材，暴露徒弟薄弱的身躯，我肉痛不已，我向来不晓得徒弟的身材是如此肥胖纤细，徒弟火一样的本性，把她荏弱的一面完整埋没了起来。而我老是和徒弟对着干，老是惹她活力，她固然气恼我，但是又狠不下心分开我，一次一次该是如何悲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