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灵道石鱼[第4页/共20页]

乐之扬一起看下，帛书上果有四章笔墨，顺次是《灵曲》、《灵舞》、《灵感》、《灵飞》。

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，明斗纵有各式的不肯，也只好勉强笑笑，将玉笛还给乐之扬。

乐之扬笑道：“石鱼就在四周，我也没见过，既然来了，瞧一眼也好！”说着走近梨园，但见门上贴了应天府的封条，门前冷僻清没有一小我影。乐之扬猜想必是那晚死人太多，轰动官府，封了园子。但这园子四周围墙，不能做个盖子盖上，因而他领着朱微绕入戏园前面的冷巷，但看巷中无人，沿大树翻入园中。

“着！”乐之扬情急之下，又把手里的石鱼也掷了出来。张天意本想挥掌扫开，见是石鱼，变掌为抓，一手捏住。但见朱微翻身站起，想要去拾不远处的长剑，当下嘲笑一声，连人带剑化为一支弩箭，向她后心怒射畴昔。

“鬼才信你。”朱微白了他一眼，“我的名字但是师父取的，出自《品德经》中的一句话，‘视之不见名曰微，听之不闻名曰希’。”

这么一想，他远远跟着两人，直到乐之扬挖出石鱼。石鱼上的笔墨，张天意暮年也曾见过，但却不知其意，闻声两人群情，心生猎奇，便在一边聆听。听到朱微说出笔墨来源，心中先是一热，又听不过是一支乐谱，心中又是一凉，这么忽热忽冷，终究按捺不住，跳出来夺鱼杀人。

这一棍势大力沉，张天意差点儿昏了畴昔。他临危稳定，手上内劲向外一撞，撞开那一股缠绵内劲，比及对方内劲收缩，忽又向内急收，收放之际，夺回长剑，奋力向后跃出，只觉半个脑袋麻痹无觉，口中腥咸一片，似有多少硬物，张嘴一吐，两颗牙齿混着血水滚了出来。

他咬了咬牙，横起笛子，本想胡乱吹上一曲，但想如果按谱吹来，万不得已，还可让张天意逐字对比，以示没有作假，如果乱吹一气，当时可就百口莫辩了。

张天意盯着乐之扬，心中不堪猜疑：“这小子诡谲多诈，明说是翻译乐谱，难保不是迟延时候？秋涛被我摆脱，必然脸上无光，这当儿必定到处搜索。方才比斗脚力，我已极力而为，现在重伤有力，如果和她赶上，不但性命不保，石鱼也会落在她手里……”他想来想去，心中非常冲突。乐之扬见他神采变幻，也是心惊肉跳，唯恐他动机一转，窜改了主张。

张天意心生狂喜：不出所料，石鱼中公然埋没玄机，开启玄机的钥匙恰是石鱼上的乐谱。意想至此，他放弃了打断乐之扬的动机。可那笛声潮流普通灌入耳朵，直叫他血气翻滚，之前所受的内伤均被一一勾起，五脏六腑**剧痛，如在油锅里煎熬。

他死光临头，还敢拿敌手打趣儿，张天意怒极反笑，咬牙说道：“小牲口，你猜我第一剑割你哪儿？”乐之扬笑道：“当然是割你爷爷的舌头。”张天意被他说破心机，一时辩驳不得，咬着牙又是嘲笑，只听乐之扬又说：“如何样？乐旺财，你还要不要石鱼？若要石鱼，就把剑收起来，乖乖放你爷爷奶奶走路！”

到了蒋山，走了一段山路，瞥见一座小庙。张天意转头看去，确信无人跟来，这才进了庙门，将乐之扬重重一扔。乐之扬后脑着地，痛得叫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