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七章危机四伏5[第2页/共4页]

方孝孺正眼也不瞧他，淡淡说道：“佛经胡人妄言，方某不屑一顾。”道衍笑道：“和尚能通儒学，儒生却不通佛经，这么提及来，儒生反而不如和尚高超了？”

来人恰是徐辉祖，朱高炽酬酢两句，指着乐之扬笑道：“娘舅休怪，我途中巧遇道灵仙长，担搁了一些时候。”

梅殷上前笑道：“道衍大师，你不举荐一命令师弟么？”道衍笑道：“驸马爷金口已开，一事不烦二主。”梅殷笑了笑，申明乐之扬身份，蜀王讶然道：“足下如此年青，实在让人设想不到。”

朱高煦听得一呆一愣，耐着性子说道：“不是鸡，我说的是姬妾。”

乐之扬听席应真说过皇族人物。朱元璋子孙昌隆，共有二十余人，蜀王排行十一，单名一个椿字，此人赅博洽闻、性好文学，管理蜀中多有善政。只见他站起家来，扶起两个侄儿，问道：“四哥还没来么？”

世人无不奇特，方孝孺问道：“仙长此话怎讲？”

“切过的鸡，那就是白斩鸡了。”

“这还不明白么？”乐之扬笑嘻嘻说道，“敢问方当代上，是儿子贡献老子呢，还是老子贡献儿子？”

朱高炽、道衍一边闻声，均是大皱眉头，不过朱高煦一贯荒淫，就连朱元璋也很头痛，两人纵使劝说，他也一定肯听。

“不敢……”道衍话没说完，忽听乐之扬笑道：“方大人，我有一事就教。”方孝孺扬起脸来，冷冷说道：“请说。”乐之扬笑道：“方大人姓名里这个‘孝’字，是否就是儒家的主旨？”

耿璇呵呵直笑，面露轻视。方孝孺倒是神采阴沉，扬声说道：“这就是仙长的不对了，所谓东宫伴读，应是饱学之士，不通儒家文籍，如何能够伴随储君？”

徐辉祖见势不对，忙说：“时候不早，诸位还请退席。”蜀王笑了笑，反身入坐，其别人也各自退席。蜀王性好文学，世人投其所好，纷繁谈诗论词。乐之扬听了一会儿，老迈有趣，转眼看去，忽见朱高煦站了起来，鬼鬼祟祟地溜出门外。

魏国公徐达功高盖世，儿尚公主，女嫁诸王，风景一时无两。他死以后，儿子徐辉祖承其他荫，繁华不衰，一座魏国府轩敞气度，绚丽不凡。

“此话不然。”方孝孺连连点头，“道家谈虚论玄，不实在际，想要天下大治，还得尊我儒学。两汉尊儒学而昌，魏晋好玄学而亡，太孙国之储君、天下至重，身边需有君子搀扶，尊孔孟，秉仁义，正道直行。倘若身边尽是和尚羽士，岂不坏了我大明的江山。”

“好！”乐之扬将手一拍，“这么说，方大人也好，耿公子也好，十足都是我道家的门徒了。”

“甚么？”乐之扬大惊失容，“殿下不做鸡，要做女人？这可大大的难办了，戋戋只是羽士，不是神仙，男人变女人，我可没这个本领。”

忽听乐之扬“啊”的一声，大声说道：“水女人令媛蜜斯，十指不沾阳春水，哪儿又会做甚么鸡呢？说到做鸡，小道最特长了。殿下要吃甚么鸡？清蒸鸡、红烧鸡、贵妃鸡、叫花鸡，还是人参鹿茸乌骨鸡？”

世人说谈笑笑，进了一间花厅。厅中来宾凑集，一个华服男人高居上首，白面短须，年约四旬，梅殷坐在他的身边说话。瞥见世人，华服男人笑道：“二位贤侄来了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