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力挽狂澜[第1页/共17页]
忽听长笑震耳,炊火两分,席应真窜了出来,眼看少女危急,立即退下道袍,手腕一抖,长袍逼成一束,嗖地缠住铁锚,跟着潜运内力,一如挽缰勒马,将铁锚硬生生拉扯过来。
除了三人,另有多少蒙古军人、东岛弟子抱着断板残木求生,眼看小艇在前,纷繁游了上来。席应真悄悄心惊,小艇只要一艘,船少人多,必定淹没。
乐之扬笑道:“你不叫竺因风,莫非叫做狗杂种……”他只顾骂得高兴,叶灵苏却听不下去,忍不住提示:“喂,你要做他爹,他、他是狗杂种,那你又是甚么?”
老羽士扶着枪杆回旋而下,双脚连环踢出,逼得冲大师没法靠近。蓦地间,他双脚落地,小艇倒是不摇不晃。席应真手扶长枪,厉声叫道:“大和尚,再若逞强,大伙儿一起没命。”
乐之扬笑道:“这是去冒死,又不是去垂钓。”叶灵苏俏脸一沉,冷冷道:“好啊,你的命是命,我的命就不是命?你会冒死,我就只会垂钓吗?”
这一掌力道沉猛,叶灵苏被迫掉转剑尖,反刺敌手左胸。明斗小臂圈回,指尖挑中剑身,只听嗡的一声,软剑向外偏出,嗡嗡嗡一阵乱颤。
乐之扬点头说:“席道长中了‘逆阳指’,这指力只要云虚能解,现在他一走了之,敢问花尊主,另有别的体例消弭指力吗?”
乐之扬使出“无定脚”,左腿飞起,迎向来脚。顷刻间腿影交叉,乐之扬就像是踢中了一根铁棍,腿骨欲裂,向后飞出,落地时左边的裤管上排泄了一丝丝血迹。
叶灵苏也听得大皱眉头。她深知乐之扬的本事,只要一笛在手,引凤来龙不在话下,为何一样一人一笛,吹出如许刺耳的曲调?正想着,一边的杨风来嗟叹起来,转头看去,只见他面红如血、两眼发直,额头上青筋暴突,面上的肌肉连连抽动。
席应真伸手把他脉门,但觉气机混乱,血流乱窜,当即度入真气,压住他胸中的血气,正觉利诱,忽听杨风来小声说:“席真人,这笛声有古怪。”
海面上沉寂半晌,很多人如梦方醒,纷繁脱手攻击身边之人,只因存亡期近,动手均不包涵,一时惨叫四起,很多人遇袭伤亡,沉入海底。
叶灵苏变了神采,正要喝止,竺因风已觍着脸笑道:“戋戋对女人敬慕多时,本觉得此生无缘靠近,不想天赐机遇,能够领教高招,此生当代,幸何如之。”一面说,一面眯起双眼,色迷迷地盯着她打量。
东岛世人面面相对,眼里透暴露不平之意,席应真看得清楚,心知东岛与大明积怨已深,难以一朝消泯,不由叹了口气,不再多言。
阳景、和乔眼看师父情势不妙,各自丢下敌手,双双抢了上来。叶灵苏的左手已经规复了知觉,眼看两人逼近,忽一抖手,收回“夜雨神针”。那两人躲闪不及,双双中针倒地。
“千里船”仰仗构造之力,数人驾驶也可进步如飞。没过量久,灵鳌岛渐去渐远,岛上世人化为乌黑小点,但随岛屿退去,海岸也变成了一条细颀长长的黑线。
叶灵苏白了他一眼,心中热乎乎、甜丝丝,说不清是一种甚么滋味,鼻间冷哼一声,回身扶起花眠,将药粉送入其口中。花眠闭目半晌,缓缓站起家来。
乐之扬问:“七天以后仍不平服呢?”那人神采一黯,小声答道:“超越七日,鹰隼元气大伤,恐怕不堪再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