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暗通款曲3[第2页/共5页]

道清碰了个软钉子，干笑两声，转向乐之扬：“这位道灵师弟，乃是老神仙新收的童儿，老神仙饮食起居，全由他一手筹办。”

过了半晌，肩舆再次落地，两个寺人挑开轿帘，恭请“老神仙”下轿。席应真张眼起家，扶住乐之扬的手臂，渐渐走出轿门。乐之扬抬眼看去，火线一座宫殿，雕龙刻凤，巍然矗立，殿前花木成荫，拥着一条白玉石径。

“你真是痴心之人。”秋涛叹一口气，“那女孩儿我见犹怜，的确不成错过。小家伙，你我也算有缘，但有效得着的处所，你尽管开口就是。我行迹不定，你若要找我，拿这个去玄武湖边找‘千秋阁’的方掌柜。”她从担子里取出一团白泥，捏了一只波斯小猫，交到乐之扬的手里。

冯寺人回声搁下茶杯，转眼看来，脸上闪过一丝惊奇。梅殷也微微一笑，说道：“本来是老神仙的侍童，无怪神清气朗、漂亮不凡。”乐之扬笑道：“驸马爷谬赞了，道灵无知之辈，愧对老神仙的法眼。”

“不敷十人。”梅殷低声说道，“陛下本性结实，只要群臣在旁，必然各式奋发。”

万绳冷静点头，兰追回身便走，恍若白羽流光，射入黑夜深处。万绳等人也紧随厥后，四道黑影由浓而淡，转眼即没。

忽听殿中有人厉声呵叱：“寡人受命于天，提三尺剑安定天下，炮不能至，箭不能伤，大小数百战，从无一刀一枪加身。现在不是汤药，就是丸药，堂堂一国之君，竟要靠这些草根树皮过日子。都说是小恙、小恙，为何经年累月，久拖不愈？清楚就是你们这些庸医挟术自重，用心不肯经心。来人啊，将这些庸医拖下去，各打一百廷杖……”说到这儿，忽又一阵咳嗽，狠恶之处，似要呕心吐肺普通。

说话的恰是朱元璋，乐之扬不由心弦绷紧，忽觉席应真也立足不前，转头看去，老羽士凝睇殿中，微微入迷，眉梢眼角，透暴露一丝淡淡的难过。

冯寺人一听，大为踌躇。乐之扬不是寺人，进入内宫，大违宫禁；但若不让他出来，席应真病发不治，死在朱元璋面前，究查起来，本身难辞其咎。

“张天意死了？”秋涛先是一惊，跟着大惑不解，“看他那天的技艺，不像是病笃之人，莫非本有痼疾，追逐间牵动了伤势？”乐之扬不便细说，点头说：“或许是吧。”又问，“秋大娘，那天今后，你还见过和我一起的女孩儿吗？”

秋涛又问他在哪一间道观削发，乐之扬照实说是阳明观。秋涛惊奇道：“那但是皇家道观。唔，阳明观和太昊谷大有渊源，你去做羽士，是想找那小女人么？”这一猜虽不中也不远，乐之扬只好点头称是。

乐之扬清算一下，随机遇来到前厅，但见道清手持拂尘，凭柱而立。他的身后坐了两个男人，一个不必，一个有须，不必的年纪半老，鱼服纱帽，稍胖偏矮，乐之扬曾经入宫，一看服色，就晓得是宫里的寺人，顿时心跳加快，热血涌上双颊。定必然神，再看有须的那一名，倒是四旬年纪，生得清俊不凡，穿戴蟒袍乌纱，腰际缠一条玉带，看模样应是一名朝廷的大官。

“女扮男装的那位么？”秋涛悄悄点头，“我返来之时，她已经不在了。如何？你们失散了么？那也无妨，她是太昊谷的高足，武功高你很多。唔，无怪你那一刺有‘奕星剑’的风骨，想也是那女人教给你的吧。”她打量乐之扬一眼，面露不悦，“你这孩子真怪，见了我也不相认，偷偷摸摸，惹出老迈的曲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