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遇难呈祥[第1页/共19页]
听了这话,花眠身后的几个龟镜弟子笑出声来。云虚目光扫过,那几人方才止住笑声。至于“鲸息流”一伙,早已气得暴跳如雷,齐声痛骂。
来人恰是江小流,他见乐之扬要嚷,忙做了一个噤声手势,低声道:“你如何来了?”
乐之扬跟出洞外,还没站稳,忽觉手臂剧痛,转眼看去,云裳目光如剑,狠狠刺来。乐之扬来不及辩论,脸上如遭斧劈,两眼一黑,顿时昏了畴昔。
“无耻……”叶灵苏怒急攻心,连连咳嗽起来。
想了足足半夜,次日凌晨,乐之扬决意一试。他借口喝酒镇痛,向童耀讨了一壶烈酒,将药粉外涂内服。药酒涂过棒疮,痛得他倒吸寒气,但是疼痛过后,却有一股清冷之气在伤处缭绕不去。
他想了又想,忍气说道:“乐之扬,你说得对,江小流伤害同门,理该当罚,保全义气,应当夸奖。一赏一罚相互抵消,他在‘鲸息流’也呆不下去了,明日可去‘龙遁流’报到。”
“明斗?”童耀两眼上翻,“你问那厮干甚么?”
“好主张。”几个鲸息弟子齐声喝采。和乔啧啧说道:“我长这么大,还没见人吃过屎呢。”
少女还活着,乐之扬松了一口气,意兴怏怏,横起笛子吹了几声,乐声缭绕耳边,久久也不散去。听着笛声,他的内心俄然一动,想起在海边吹奏《周天灵飞曲》的景象,一开端,笛声遇风就散,吹到厥后,笛声突破暴风,能够传到极远的海上。
乐之扬留意“飞鲸阁”的动静,发明数日畴昔,明斗毫发未损,还是“鲸息流”的尊主,就连四个劣徒也是安然无事。有一次,四人颠末海边,瞥见乐之扬时,个个对劲洋洋,冲着他大声谩骂。
“我来看你。”乐之扬瞧见他的模样,又惊又怒,“你的脸如何回事?”
乐之扬大感有趣,又问:“你如何会来海边?”叶灵苏冷冷道:“我爱来便来,你管得着吗?”
江小流瞧了一会儿,指着一尊石像说:“这是‘无定脚’的招式。”乐之扬转眼看去,石人双臂展开,右脚伸出,就像是一只展翅探爪的苍鹰。不由问道:“甚么是无定脚?”
乐之扬寂然坐下,双手抱膝,满心茫然,过了半晌,不闻少女动静,贰心生惊骇,伸手摸去,但觉叶灵苏身子滚烫仍旧,口鼻间却有微小的呼吸。
乐之扬咽下一口血沫,笑道:“好呀,我叫。”和乔大为对劲,负手浅笑。乐之扬抬开端来,忽地冲他大声叫道:“狗爷爷。”和乔一呆,乐之扬又转向其他三人,挨个儿叫道:“猪爷爷、王八爷爷,耗子爷爷……”
童耀配制的草药虽也不差,何如伤势太重,很快棒疮腐败,痛苦日增。乐之扬趴在床上,常从梦中痛醒,“灵曲真气”护住骨骼筋络,但对皮肉之伤效力不大,不过痛得狠了,行功一遍,真气清冷入骨,倒也能够减缓少量。
“他泼了我一身屎尿,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阳景目光森冷,咬牙说道,“临死之前,得让他尝一尝本少爷的臭尿。”
沉默一会儿,少女又说:“也不知人死了,那边是个甚么模样?这世上,真有阿鼻天国、极乐天下么?”
和乔一低头,瞥见地上的乐之扬,仓猝抓向少年,想要拿为人质,谁知刚一哈腰,脑门微微一凉,玉笛已经顶在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