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章安天之行[第4页/共15页]

两人恋恋分开，朱微担忧道：“乐之扬，你说，锦衣卫的批示使会不会听爹的话？”

乐之扬更加诧异，总觉朱微的剑法似是而非，看似“奕星剑”，但与本身所学很有分歧，一样一招剑法，朱微脱手力道不大，能力却要大上很多。乐之扬看了数招，不由暗生思疑：“莫非席道长藏了私，我的剑法没有学全。”

墙角回声敞开，走出一个男人，年约三十，布衣装束，边幅平常，唯独穿了一双漆亮的马靴，走到张敬祖面前，一言不发，冷静抱拳施礼。

乐之扬认得这一条巷子，本名“春喜巷”，乃是秦淮名妓在城里的寓所，多为相好的权贵购买。某些权贵碍于申明，不便公开出入青楼，就在这巷里买下馆舍，入夜后将名妓接入幽会。这奥妙人所共知，但因买屋人多是王公贵戚，官府即使晓得，也无人敢来查探。因其入夜后家家户户高挂红灯，都城百姓又称其“朱灯巷”，妒恨之余，意有所指。

“一个时候？”乐之扬皱起眉头，“一个时候今后呢？”

张敬祖一愣，觉悟过来，折起信纸揣入怀里，伸手摸了摸额头，发明尽是盗汗。他望着二人，神采忽明忽暗，眼神难以捉摸，沉默一下，拱手说道：“忸捏，宫中产生如此异变，张某竟然一无所知，锦衣卫高低都有失策之责。”

“是呀。”乐之扬冲口而出，“他若对你不好，我才不会救他。”

乐之扬神采微变：“这么说，只要一个时候找到燕王。”

“禀殿下。”道衍说道，“他突入宅子，宣称晋王谋逆，占有了紫禁城。”

“宝辉公主。”张敬祖冲口而出，跟着沉默一下，说道，“让开。”

“是啊。”乐之扬忧心如焚，“禁军太多，我们人太少，打起来没有胜算……”

“圣意难违。”张敬祖冷冷道，“公主殿下，还请不要与下官难堪。”

“不是。”乐之扬微微点头，“陛下让我来的。”

“陛下？”道衍皱了皱眉，意似不信。

“不是。”张敬祖点头，仿佛也很猜疑，“他没回藩邸，而是去了别的处所。”

乐之扬当日援手，坏了冲大师的诡计，东岛上高低下，无不感念他的恩德，纵如尊主之流，也是称兄道弟，将他视为平辈。乐之扬客气两句，说道：“我有急事，路子此地，适逢禁军宵禁，只好高来高去。”

燕王皱眉，转向红面将官：“邱福，你说呢？”邱福粗声大气地说：“陛下情意难测，这个道长又说得不清不楚。以小将之见，知己知彼，查探清楚之前，最好按兵不动。”

闲事要紧，两人密切一阵，分开上路。锦衣卫在城东，此处却在城南，乐之扬久在贩子，都城大街冷巷了如指掌。两人七折八拐，到了大街，忽见街上一队队禁军正在巡查，紧急街口也有军人保卫，一个个顶盔贯甲、刀枪雪亮，肃杀之气满盈长街。

五人齐声惊叫，手中长刀冲天而起，脚下踉跄不定，纷繁栽向下方。墙下充满禁军，五人摔落，必死无疑，但是中了“止戈五律”，全然不由自主。正惊骇，乐之扬纵身跳起，“晨钟腿”飘然横踢，连踢带挑，一顷刻踢遍五人。五人如中锤击，双耳嗡鸣，身子向后急仰，骨碌碌地滚回围墙以后。

“乐之扬。”朱微抬开端来，脸上不知何时挂上泪痕，“我该如何办，每次跟你分离，我的心就跟针扎似的，妈妈归天的时候，我也没有这么难过，刚才分开爹爹，我内心竟然有些欢乐，哎，我、我真是天底下最不孝的女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