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：啜茶闲谈[第3页/共4页]

丽正耐人寻味的看了看湘雁，口里悠悠说道：“江湖上的留言的确不能尽信，但所谓空穴来风，没空地风能钻出去吗？流言老是有个影儿的。北冥空这个风骚种就是爱到处拈花惹草。他在东海龙宫流连了大半月，是偷甚么香窃甚么玉吧。”

若兰神采难堪，但还是接过话解释说：“这和合酒，只要伉俪交杯同饮下，就能一世恩爱，如胶似漆。”

北冥空这个无耻之徒！我肚子里焰腾腾熊起一把火，又想起他在我左脚腕上也系过红绳，因问她们：“月老的红绳是甚么？”

三姐和丽正炙好了茶，碾好了茶末，水至一沸时，往里加了些盐去调味。现在银鍑里的水泉涌连珠了，这是第二沸，丽正便从中舀出了一瓢水，三姐随即拿竹夹在鍑中绕着圈儿快速搅动，好让水沸滚均匀。丽正又把盛着茶末的茶则递给三姐，三姐左手接过，细细将茶末从水涡中间投下去，拿竹夹的右手放慢了速率，缓缓搅动。

三姐说：“照此说，还鉴往宝镜和盗酒的是同一人，在东海拆台的也是他吧？”

若兰也催她道：“我们不说是你讲的，急死人了，你倒是快说那怪盗是谁？”

丽正立即夸奖我说：“小妹说的很好。”

湘雁调侃一笑，说：“光有嘴说别人，你们黄海很正气吗？狐媚子气！你母妃在白猿公那购了甚么好酒，别打谅人不晓得！”湘雁说完，见丽正沉默不反呛，料本身所猜无误，越添了底气，拍掌笑道：“送给你鄱阳湖大姐夫，嗯，是和合酒，是不是？哎呦，真丢人，我都不美意义说了。南海小公主不懂甚么是和合酒，若兰，你倒给解释下。”

我们那石匣是用天外陨石打制的，若非有钥匙，任你如何捣鼓也打不开，颠不破。钥匙只要两把，一把我母后随身带着，另一把钥匙又劈做了两半，让驰驱儿灞和灞波儿奔各执一半，两半拼集一起才气上锁开锁。我母后是最谨慎不过的，她还让驰驱儿灞和灞波儿奔锁住酒后，就把两半钥匙各自吞进肚子里去。千谨慎，万谨慎了，谁晓得取返来，我母后用身上的钥匙翻开石匣一看，两瓶酒不翼而飞了，内里放着的竟是在东海丢失的鉴往宝镜，另有我母妃购酒的报答。”

若兰弥补说：“这事我也晓得一些，是王母差青鸾往蓬莱去送信，青鸾在途中相逢了北冥空，那北冥空传闻长得貌胜潘安，就惹得青鸾凡心大动，两个云里雾里拉拉扯扯胶葛着，还用月老的红绳私定了毕生，这俩不知羞的都不背人，就给过路的别的妖精看到了，未几时，满江湖就沸沸扬扬，传得绘声绘色的。”

倒是我三姐急了，说：“丽正你如果晓得些甚么，可别藏着不说，这事闹得民气惶惑的，东海到现在还在戒严呢。”

湘雁接着说：“传闻鄱阳湖太子佳耦豪情很不好，丽正，你母妃备这份礼，用心良苦啊。不过这和合酒很有能力，只消两杯就够你姐姐姐夫受用了。你母妃购了两瓶，太多了吧，这是给你及其他的女后代婿也筹办的吗？”

丽正顿了一顿，说：“这事我母后不准张扬出去的，不过奉告你们也行，只是别说是我讲的。”

若兰拥戴说：“是啊，巾帼不让须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