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:怜子[第2页/共4页]
他脸不红,气不喘,慢条斯理说:“东海没啥奇怪物值得去偷,倒是你们南海龙宫的宝贝,不偷来,上对不起列祖列宗,下对不起本身和后代子子孙孙。”
他使坏说:“答复你一个题目,你让我亲一下。”
北冥空诡谲一笑,说:“你给我揉揉肚子,我奉告你。”
我触摸到他健硕的腹肌,害臊地抽回了手,故作平静说:“你身上的肉硬得跟石头一样,你刀枪不入吗?”
“你们又赌甚么了?”我不欢畅问,上一次他们赛脚力,恶赌鬼把脚都跑残废了,此次不知又搞甚么幺蛾子。
他正凝睇着我,那双眸子通俗如归墟,蓄藏万千,却波澜不起。两相对望,我只感觉他骄阳般暖和的目光都要把我化成水,也吸进他的归墟里去,再不敢望他了。
北冥空说:“不,阿谁断肠酒很奇异,每一口的滋味都不一样,有酸有甜,有苦有辣,有喝了让人想大笑,又有喝了让人想大哭,另有喝了满身炽热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,幸亏又有喝了像掉进冰窟里似的,一热一冷倒也中和了,我一时胸中似有垒块,又一时内心难过如有所失。归恰是千滋百味,说也说不清,我越喝越上瘾,把本身的一瓶喝完了,忍不住把恶赌鬼还没喝完的半瓶酒也抢来喝光。
我心头欢乐,却不肯叫他晓得,咬了咬唇,又骂他:“有女人抢你,你好对劲,好高兴吗?”
他调剂了下姿式,躺了下去,舒畅地把头枕在我的大腿上,张嘴“啊”了一声,表示我给他剥莲子吃。
北冥空苦笑了一下,说:“可惜他们两公婆不领我情,说甚么也不喝和合酒。恶赌鬼又缠着我不放,非要我和他再赌一次。”
我严峻自家甚么宝贝被他偷走了,忙问:“你偷甚么了?还来!”
他力量比我大多了,和他对着干没用,不如服侍得他欢畅了,好送我回家。我就掰破莲蓬,取出莲子来,细细剥掉皮,剃了莲心,把莲子肉递他嘴边喂他吃。他一口一口吃得苦涩,闭着眼睛享用起来。我俄然想作弄他,把没剃掉莲心的莲子全部喂给他吃,就看到他苦涩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。我一乐,“噗嗤”笑了。他猛展开眼,悄悄盯着我看。我心虚地抿住了唇,不敢再笑他。
他沉着声,和顺地问我说:“你讨厌我吗?”
他说:“我之前去泰山看了几天石刻,顾不上睡觉,饭仿佛也忘吃了,以是短了精力,下山时不谨慎给个羽士暗害了,眼角挂了彩,不过你放心,阿谁羽士被我补缀得更惨。”说完又悄悄地,用嘴含住我的唇,吸吮了一口,说:“我赊账了,你能够再问个题目。”
我们龙宫四时也供有应季新奇的生果蔬菜,不过我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在水里发展着的莲蓬。我挑了个肥美大个的,双手握着莲茎要把它拔起来,岂料根在淤泥中扎得很健壮,我没能把它连根拔起,倒差一点把小舟弄翻。
“那最后你们谁赢了。”我猎奇问。
北冥空就坐起家来,抱住我说:“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,你再笑一下。”
喝了一瓶半也没断肠,我还笑断肠酒徒有浮名,但是当我路过若耶溪时,看到水里的荷花,就想起你了,想你又见不到你,肚子里就好似有把刀在绞动,痛得没体例,只好去南海龙宫把你偷出来。哎呦,这又痛了,你快帮我揉揉。”他捂着肚子痛苦嗟叹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