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遭遇暗算将计就计[第1页/共3页]
“爹爹这官做的太苦,何时是个头?若能不仕进,一家子平安然安,哪怕粗衣淡饭也好。”
黛玉虽仍不甘心,却也不肯做父亲拖累,只得含泪点头。
林青筠也吓了一跳,一面安抚黛玉一面细问敛秋:“老爷到底伤到那里?这会儿如何样了?你细心说。”
“林某已年过半百,早不似当年了,红蔷女人美意林某心领,这酒就罢了。林某不堪酒力,实不能再喝。”林如海婉拒了敬酒,只因他清楚,一旦接管一杯,顿时就会有第二杯、第三杯,方洲明知他不喜女色,岂会明知故犯?只怕是有背工。
已是亥初,天寒地冻街面上早没了人,怕车打滑,马车走的并不很快。刚转过一个街角马车猛的一颠,只听马一声嘶鸣,扬起蹄子跺了两下,俄然就似开弓利箭般飞奔而出。只听哐当哐当乱响,速率太快,空中又湿滑,车厢颠簸的几近散架,林如海更是被颠的头晕目炫,刚吃过酒,几乎吐出来。咔嚓一响,车厢终究接受不了这类速率断开,全部儿翻到在地,林如海额头在车壁上撞了一记,近乎晕厥。
“爹爹,我不走!”黛玉听得此言更加担忧,更加不肯等闲分开,她已没了母亲,不能再没了父亲。
初三这日,知府设席相邀,同席的另有扬州城几大盐商,地点便在西湖边的一处私园。这园子乃是盐商相赠,现在白雪皑皑,梅花争相吐艳,清雅至极。
“老爷!老爷您没事吧?”江平吓得变了神采,连滚带爬的翻开破坏的车门,将林如海扶了出来。
林青筠眼疾手快的一把托住她,同时口中安抚:“mm别慌!寄父许是受了伤,洗濯伤口哪能没血呢?一定就严峻。这会儿寄父正要悄悄的等大夫诊脉,mm万不成乱了阵脚,反教寄父担忧。”
“女人别慌,大夫就来了。”敛秋一开腔就漏了馅儿,声音较着非常,倒像是带着哭声儿。
黛玉先上一步迎上去诘问:“敢问赵大夫,我父亲如何了?可要紧?”
每年年节应酬便多,兼之林如海为巡盐御史,几克日日有人请吃酒,除了宦海同僚,另有扬州大小盐商。若要做好官,特别是做好盐政,一味狷介最是要不得,几年下来林如海深谙其道。正月里择几家吃酒,其他的推掉,除了年节礼品冰炭贡献并不收其他,扬州官员与盐商都非常清楚,已无人再自讨败兴。
刚进院子便见林如海房中的大丫环敛秋站在房门口,训戒那几个不懂端方乱群情的小丫头,与此同时念夏端着水盆出来,映着透明的烛火,盆中的净水已变做血水,带着一股子血腥气,格外吓人。
青筠如此只为不住贾府,一来她本就不喜贾府,人多嘴杂对付起来实在耗神吃力,二来她到底不是端庄亲戚,住着始终别扭且不自在。若她将林家宅子清算出来,常日里住着,隔十天半月也能接黛玉归去住几日,让人晓得黛玉并非无家可归投奔去的,端庄的三品大员之嫡女,免得贾府那起子小人乱嚼舌。
模糊的闻声里间有说话声,声音太小,青筠并未听清,过了一会儿才见大夫出来。
“大夫来了!”院门外有人喊了一声,世人忙分开途径,但见许大娘搀着个五十来岁的老大夫急步赶来,如此酷寒的天,已是满头大汗。
林青筠猜想着林如海所说的“来由”,见黛玉让步,不失时机的说道:“寄父放心,我会好生照顾mm。此番若去了都城,先把我们家的宅子清算出来,等寄父到了都城统统都已安妥,再不必操心半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