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2.睿王爷呈罪证[第1页/共4页]
来公公便一扫拂尘,退去了殿中服侍的宫女和内侍,本身则站于门边把着。
“人证物证俱在,你现在另有甚么不敢!”
因而哭求道:“皇上,臣妾知错了……知错了,看在蜀王的份上,蜀王的份上……”
赵靖宜很少这么刚强地不听旨意,夏景帝皱了皱眉,问:“你可知关于何事?”
门房被吓得瑟缩了一下,小声回道:“有一炷香的时候了……”
夏景帝俄然变得索然有趣,正要拜别,但是却见一个内侍仓促地跑出去,跪地,双手高举头顶呈上一封红色宣纸,“皇上,这是崔掌事命奴婢马上呈于陛下观阅。”
“招了。”卫甲从怀中取出供词,恭敬地交给赵靖宜,“王爷,紫红顶不住,已经断了气,她的供词在这里,来回审了五遍,招的东西几次求证,该当没有甚么坦白了。至于青姨娘,用了一样的手腕,她怕是撑不过今晚。”
卫甲踌躇了一下,没动。
左美人俄然心悸地盯着那张纸,看着夏景帝接过,翻开,她动了动唇,却满身转动不能。
四年前那颤动全部都城的毒杀嫡子,杖毙庶子的骇闻还是是睿王府头顶挥不去的暗影。现在撇开林曦这个小角色不谈,秋姨娘在青姨娘撺掇之下再次想要暗害世子,任是贤人都忍不下这口气。
赵靖宜看着他,卫甲道:“世子命人送了顾妈妈和他家的一杯毒酒,发卖了他们的女儿茉莉一家,又将相干人等贬到庄子上去了。”
夏景帝现在并不想听凭何讨情或落井下石的话,来公公这么一说,倒感觉见见也何尝不成,便点了头。
脸上一片火辣辣,她顾不得敏捷红肿的脸颊和磕撞疼痛之处,仓猝跪伏在地,薄弱的身子瑟瑟颤栗,“臣妾有罪……”
崔公公……
“顾妈妈一家……”
“另有事?”
贤妃看着夏景帝背着光渐渐地走出去,看不清的神采,明黄的龙袍上张牙舞爪的金龙仿佛下一刻便能冲过来扼住她的喉咙,跟着那一步一步迟缓的法度那股堵塞感更加浓烈,压迫着她的心难以跳动。
赵靖宜没动,就连脊背都未曾曲折一下,还是跪于地,淡淡地说:“谢伯父,只是荣儿没事,又何必让伯父再操心机?相干人等已经措置,该出的气臣侄已经出了,本不该该打搅伯父,只是传闻宫中冷梅再次兴风作浪,想着或许于此有关,才进宫细禀。”
“本日起,去妃位,降为美人……看在蜀王的份上,暂住丽正宫,禁足一年,不准探视,以观后效。”
夏景帝眯了眯眼睛,望着低头跪地笔挺的侄子,不由有些非常。向来直板,连私底下都恭敬地喊皇上的赵靖宜本日一见倒是口称“皇伯父”,可见所奏之事与朝堂无关,多是“家事”。
甚么!
夏景帝的无边肝火不但因为后妃胆敢背着他将手伸进重臣家宅,又用恶毒的手腕干预其家事,诡计揭穿出来的确给皇家脸面争光,多么大的一个亏欠啊!该要如何才气安抚住国之栋梁!
四年前的哀思旧事还历历在目,不晓得也就算了,现在发明有人从中作梗形成此等悲剧,妻死子亡,这谁能忍住?更何况四年以后又伸出了毒爪,若不是赵元荣本身机警,结果的确不堪假想。
那看起来一派高雅的脸,蜀王握紧鞭子恨不得甩畴昔。
他摆了摆手,让赵靖宜平身,口气暖和地说:“一大早就进宫见朕,可见是要紧事,你我伯侄不必拐弯抹角,朕老是偏袒你的,说吧,荣儿是出了甚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