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留白的墙[第3页/共8页]

迟灵瞳也非常怜悯了一把。她见过乐静芬的老公，一家德国汽车品牌4S店的老板，很粗暴的男人，四时都穿T恤，抽烟抽得很凶，音量很高。但是两人生的女儿却娇小小巧，在外洋上大学。

“我能信赖你吗？”

颜小尉是相亲专家，第二天早晨，她帮迟灵瞳好好化了个妆。皮肤清透粉嫩，睫毛根根分开并和顺上翘，唇膏是无色的，但透明潮湿。衣服挑的是一件蓝底白花的连衣裙，系了一条松松垮垮的腰带。

Frank在夜色里仰起俊伟的面孔，双肩直颤。好久，才低头看向她：“放宽解，我不挖人家的墙角。”

迟灵瞳这一夜没如何睡好，脑筋昏沉沉的，眼一睁，急了，都八点了。平时上班都闲庭安步，在街边买上热热的豆浆或奶茶，加一块米团或夹心面包，细嚼慢咽，到公司门口，恰好消化完。

出租车在海风和路灯里驶过街道，统统风景都陡峭地滑过视野。海滩、唆使牌、路边的植物、修建……一一新鲜非常地蹦到面前。青台的街道多坡形，出租车不断地上坡、下坡，迟灵瞳不幸的心脏也跟着起起伏伏，不过，蒲月的海风冲淡了她的这点不适之感。

迟灵瞳皮笑肉不笑地握住：“那里，你过奖了。”

心口那堵堵的感受又上来了，迟灵瞳一下又一下地揉着。

“小迟，家里没甚么事吧？”乐静芬又换了张面孔，仿佛隔壁热忱的阿姨。这就是带领的魅力之处，一打一揉，把你逗得团团转，却离不开她的五指心。“没有，都很好。”

“那你坐这儿干吗？”迟灵瞳谨慎翼翼地吞着口水。

迟灵瞳喔了一声，放下包包，乖乖地往乐静芬办公室走去。

迟灵瞳的五官都皱到一块去了，她用手捂住听筒转过身。“晓得，你有事吗？”

“欧陆庄园，你觉得真是给欧洲人建的一幢幢村落别墅？草地、树林、花圃，豪侈的泊车库、广大的泅水池。这儿是中国，住的人是中国人。晓得中国人有多少吗？十三亿，像你如许折腾，得有一大半迁到火星上去。你这图纸，成了一个笑话。别人讽刺我太欧化了。迟灵瞳，你让我说你甚么好呢，你到底有没脑筋，体味不体味中国国情？人家恒宇的Frank还是一香港人，却能设想出那么切近实际的作品。”乐静芬气得直喘。

“八字开端画撇。”

乐静芬冷冷地打量着她，“你本事不大，范倒不小！连请几次，才气打个照面。”

“那我拭目以待。”

睡觉前上了下MSN，孔雀在线。“妞，我决定了，七月和子辰去青台度假。”一串话前面跟着个手舞足蹈的小人。

“便利联络！”Frank回言简短。

中午，迟灵瞳和颜小尉去餐厅用饭，见到了传说中的厨师帅哥。刚出校门的男生，笑起来两个酒窝，非常羞怯。颜小尉挤在他的窗口，就差口水横流。用了半个多小时，把人家八辈子祖宗都探听到了，趁便约了周日一块去登山、野餐。

迟灵瞳放下行李箱，也不清算，先去开冰箱。美意的姐姐竟然在内里搁了盒酸奶和几片面包，另有两根黄瓜。她像个饿鬼似的，抓起面包就往嘴巴里吞。嘴巴正塞得鼓鼓的，电话响了。

“他那么帅，统统皆能忍耐。”

“嗯，挺好的！妈妈明天上彀看了看屋子，有几套很不错，明天发你邮箱，你是里手，看看喜好哪套，妈妈就买哪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