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头户[第2页/共3页]
“你也长大了,有些事是得奉告你了。”爹敲了敲烟灰,又沉默了半响。才说道:“如果不是你上山了,我想这一辈子我都不会跟你说上面的事。”
“行吧...”爹转过身,往门外喊了一嗓子“堂生(二叔的名讳),你也出去吧。”
第二天一早,爷爷领着小波一将我送到回家的路口处。
“你俩在那嘀咕啥呢?”正说着,爹走了出去,瞅了我一眼,撇过甚去,又说道:“他娘,饭做好了吗。饿了。”
“那不挺好吗?”我乐了,说道:“那我跟爷爷学,今后也成了头户,不就能贡献你们了吗?”
怂了就成了?
娘一听,放下擀面杖,拉过我,面色严厉的问道:“林儿,你真的上山了?跟娘说实话!”
一家人明显是被如许的态度给震住了,半天都没反应过来,厥后爹也没发脾气。只是说要去找爷爷恳求他不让我走上这条路。
娘一边用袖子把我眼泪擦了擦,一边叹道:“听你爹说完吧。”
“可我也没见他明天去迎我啊?”我小声嘀咕着。
我不再转头,挥挥手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爹望了望二叔,点了点头,又对我说道:“当初你娘怀上你的时候,你爷爷过来对我说,孩子长大如果要担当他的头户,我和你娘不准禁止,如果他不肯意上山,你爷爷也不会强求。统统随天意。”
我一副不觉得然,不就是晚回家了两天嘛,再说我也没去别处,是在爷爷那边。
“如何说?”
“那你们为甚么不把爷爷接到身边照顾?”我鼻子又酸了。
娘进厨房后,堂屋里只剩下我和爹了,趴在门口的二叔被我爹用石子冲了出去。
“你爷爷不是你亲爷爷。”
“你个臭孩子。”娘也乐了,说道:“屁大点,就晓得要劝要势了,你爹就是担忧你成了头户,将来会折了阳寿。”
“放你娘的狗臭屁!”爹一听,急了开口就骂道。娘在一旁当时就不乐意了,喝道:“你再说一遍?!”
娘还是闻声了,皱着眉头,有些不欢畅了,说道:“你这孩子...你爹是算准了你明天必定返来,用他的话说,谅你也不敢两天以后还敢在内里。”
我点点头,说道:“我想爷爷了,就想去看看他了。”
“厥后,你爷爷赶来,替我爹娘修了坟,刻了碑,将我和你二叔领回了这里。一小我风里来,雨里去,毫无牢骚的把我们拉扯成人。”
正在院子里做农活的爹见我返来,板着个脸,狠狠的瞅了一眼,便不再理睬我。二叔则向我挤了挤贼眼,似在奉告我大难临头了。
“爹,你前面说的都对,我都听出来了,就这一句,你不算个男人!”我站起家来,毫不客气的顶撞着他。
爹说到这里,诺大一个老爷们儿不由落了泪。
我不顾夺眶而出的眼泪,在雪越下越大的晌午,奔驰在乡间的巷子上。
娘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觉得娘不想嘛?可你爷爷这辈子就认一个理儿,他的理儿谁也说不通,他说我们已经立室了,就不能再赖着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