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七章 拂香楼论菊[第1页/共2页]
王坐青吃惊道:“如何见得是假造的?”
谢友龙听了,笑道:“这一事,又有人说是王荆公作《残菊》诗,有两句为‘傍晚风雨打园林,残菊飘零满地金’。欧阳修见了,也在后写两句‘秋花不比春花落,为报墨客细心看’。荆公问他,说是‘岂不闻《楚辞》云‘夕餐秋菊之落英’?’照如许说,则又是欧、王二公的事,不关苏东坡的事。”
谢友龙道:“我就没瞥见,挂在顿时横着出来,骑了马背着飞跑出来,看都不敢多看一眼。”
谢友龙道:“依我看来,苏东坡或者欧阳修续王安石诗一事,仿佛纯属假造。”
杜沉非与牛犊先二人洗了把脸,躺在床上略睡了下。也不晓得睡了多久,王坐青来叫二人用饭。
牛犊先打了个哈欠,看着那幅《菊花卧猫图》,也笑道:“还真没有换。”
王坐青道:“前人之言,应当不会错的。我看应当会落瓣。”
王坐青笑道:“这事本来能够是王安石、欧阳修之间的事,厥后附会于苏东坡;也能够本来是王安石、苏东坡二人的事而假托于欧阳修,至今也无从考据。”
杜沉非俄然道:“我看是正中午分。”
谢友龙大笑道:“恰是!但我却想问问你,你感觉黄州菊花,真会落瓣吗?”
王坐青笑了笑,又指着那幅画问道:“各位再说说,这画的是一天中的甚么时候?”
王坐青大笑道:“杜兄何故看出就是中午。”
王坐青道:“那‘玉面魔花’家门口也题着好大一句黄巢《菊花诗》,你们看到了吗?”
谢友龙又细心看了一回,以手搭在桌面上,沉吟了一会儿,道:“中国四大名菊为贡菊、杭菊、滁菊、亳菊。画中这菊花,植株散伏,花形呈扁球形,花瓣紧密。你看它,舌状花稠密而呈红色,又向花心卷曲,管状花为黄色外露。”又想了想,持续道:“我想这应当是滁菊,首要产于滁州一带。”
杜沉非、牛犊先、谢友龙、小四都盯着那幅菊花看。杜沉非摇了点头道:“我是实在看不出,这是甚么处所的菊花?”
世人下得楼来,见客堂里的人都已经走光了。牛犊先吃了一惊,道:“我们又换了旅店了吗?如何俄然就一小我也没有了。”
牛犊先伸个巴掌,在王坐青面前晃了晃,道:“老王,你在发甚么呆?”
王坐青道:“黄巢这首《菊花诗》,真可谓豪气冲天。”说完便缓缓吟道:“待到秋来玄月八,我花开后百花杀。冲天香阵透长安,满城尽带黄金甲。”
谢友龙也笑道:“牛犊说的对,再猜猜看是白日中的甚么时候?”
杜沉非道:“就是那句‘我花开后百花杀’。”
世人公然点了庐山石鸡、石鱼炒蛋、金相玉、四星望月等本地名菜。几杯这旅店自酿的名酒“玉醑”下肚,那王坐青就盯着墙壁上那幅《菊花卧猫图》看,看得真出神。
谢友龙和王坐青都笑了。谢友龙道:“这恰是善求前人之意。”
几人正在说的欢畅。阿谁“拂香楼”的掌柜却也在旁闻声世人扳谈,赶紧过来,作揖道:“听各位客长言谈,想必都是饱学大儒,又个小我物风骚。鄙人固然鄙俗,也爱附庸风雅。但愿几位能给鄙人题写几句,当个传家之宝,便不堪感激。明天早晨这桌菜,便略表鄙人情意。不晓得几位肯赏光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