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.海棠[第1页/共4页]
林熠这回却没嘴硬到底,只垂下眼睛道:“不得了,要折我这支花啊……明天可不可。”
“能不能说点吉利的?”林熠抬脚撞了他一下。
林熠取过花枝闲逛着放回桌上瓷瓶中:“她出了宫,日子恐怕过得更艰巨,我派人跟洛贵妃说了,阿琼过几天去她宫里做事。”
萧桓拿起那枝海棠,眸子带笑:“接了这花,本王就为你宽衣解带。”
太子只当萧桓把林熠看作小孩子,那天萧桓带走林熠也只是看不惯丽妃等人的下作,实际上两人恐怕聊不来。
寺人见林熠俯身抱起没了气的阿琼,一时慌了神。
太后长年在寺中礼佛,阙阳公主想必是去陪了太后几天便回宫了,林熠揉揉太阳穴,更加不想赴宴。
林熠摆摆手,懒洋洋道:“大将军都快烦死我啦。”
林熠闻声这话就皱起眉头,四周没甚么人,侍卫木然立在墙根下。
虽说事在报酬,但人算不如天年,林熠路过一偏僻宫苑时,便闻声阙阳公主的声音从隔墙院内传来:“起来!皮糙肉厚的轻贱身子,装个甚么娇弱,觉得本宫好乱来吗?”
阙阳公主的声音和脚步声垂垂远去,听起来是从另一个方向的院门分开:“本宫脱手,就没有治不了的。”
萧桓伸手抬起林熠脸颊:“恨他无妨,不要不时候刻都想着,本日如许的苦肉计也不要再用了。”
阙阳不耐烦道:“死得倒等闲,愣着干甚么,替她委曲?”
“甚么也比不过你。”萧桓轻笑,伸手绕到林熠脑后,花枝缓缓抽离,乌发垂下去,“如何还会挽这发髻?”
出了挽月殿,林熠特地经心遴选了一条离阙阳公主和后妃们居处最远的线路,以期避开统统能够的费事。
林熠的姐夫贺定卿亦在此中, 被北夷敌军所困, 受尽折磨而死。
她的话可谓卤莽,但声音和语气就是一副娇养大蜜斯的模样,连那股歹意也带着天真无知。
回想当时信报描述的贺定卿死状, 林熠对吕浦心恨之入骨也毫不夸大。
林熠抢过那盒鱼干抗议道:“喂猫如何了?你不也喂了吗?本侯明天要去百贤宴,要不你留下喂猫”
林熠上一世将来得及回朝去报此仇, 萧桓厥后查到这件事, 丽妃已因暗里用蛊术狐媚君上被杀死, 丰国公也随永光帝离世而失势,吕浦心见势不对已趁机负罪而逃,萧桓派人清查,吕浦心却人间蒸发了。
他又凑上去嬉笑道:“宽衣解带除玉钗,你却先取了我的玉钗。”
封逸明哈哈大笑:“现在学还来得及,花拳绣腿也算数的。”
“孤就不叨扰了,林熠好好养伤,后日百贤宴上见。”太子萧嬴起家告别。
封逸明倒吸一口气:“她不是游山玩水乐不思蜀了么,如何赶在百贤宴返来了?”
本来上一世的罪过, 该不该放到此生决计是另一说,但这回吕浦心一再奉上门来,就没来由放过他。
林熠从桌上瓶中取了一枝海棠,放在鼻尖嗅了嗅,玩心一起,又抬臂挽起脑后披垂的乌黑长发,绕着海棠花枝简朴一束,便以枝为簪挽了个半疏松的髻。
萧桓瞥见林熠眼底淡淡暗红,认识到春生蛊和这些回想引得他折花箭旧疾模糊欲动。
“要不你出来住吧,宫中是非多,下回再惹上个甚么妃啊嫔啊,鞭子换刀子如何办?”封逸明直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