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七章 公孙覆灭[第1页/共4页]
阳仪闭目不忍看。
公孙度讶道:“贼人如此刁悍?”
事已至此,公孙度即使把儿子劈了也无济于事,他终究沉着下来,直面实际。而实际就是,他已一败涂地。即使他另有千军万马,但被过河天驹逼近“将军”,通盘皆输。
阳仪之以是表示主动,在于他以为公孙度另有反败为胜的机遇,他从白狼军先夺四门后取侯府的行动中,判定出白狼军兵力不敷,不然大可双管齐下,何至于拖延至此时?
“君侯叫得再大声也没用,内里满是我的人。至于我如何来的,呵呵,此事还多得令公子之助。”马悍举手招了招,“让二公子与君父团聚一下。”
“抢答精确,可惜没嘉奖。”马悍举手啪啪拍掌,满面浅笑,“阳别驾也在那就最好了,你我共送君侯最后一程。”
兴平元年四月十四,马悍率数十精锐从秘道潜入辽东侯府正堂,奇兵天降,一举翻盘。
张敞甲胄在身,的确能够不必参拜,但不除靴便进入大堂,这是严峻失礼。就算公孙度现在不会怪他,今后那阳仪少不得也会将此事当作把柄,觉得进犯之用。张敞虽是武将,但能得公孙度宠任,又岂是无智之人,是以不敢入内,只在阶前跪禀。
辽东侯府正堂,公孙度长冠襟衣,神情自如,一向在翻看案牍上那沓关于马悍与白狼城的质料。而左下首安然跪坐着的别驾处置阳仪,却从公孙度翻卷时手臂悬空的一瞬,窥测到一丝颤抖。这颤抖隐含着哀伤、气愤及惊惧。
阳仪唯唯,心下嘲笑,值此关头时候,长史王烈与营州刺史柳毅却未在城内,平白丧失了一个与君侯磨难与共的机遇。只要度过面前这一劫,此后本身在君侯心中,自可稳压二人一头。
公孙度惨淡一笑:“也对,老夫太天真了,那老夫再求你一事。”
阳氏身为辽东第一世家,族内私兵又岂会少了?若全数武装起来,只怕比辽东正规北营兵马只多很多。只是身为辽东太守,公孙度怎能够容忍本身眼皮子底下有这么多非本身掌控的兵马。是以阳氏私兵多漫衍辽东各县,最远的乃至在沓氏,而襄平城里根基是没有的。如许看起来平时倒是很安然了,但真要用时,方恨兵少啊!
公孙度招来侍从:“唤张校尉入见。”
而张敞也是一脸忧色,辽东三大将(公孙康、公孙模、张敞)中,他算是吊车尾的一名,亲厚不如公孙康,军功战绩不如公孙模。不想竟因襄平之变,因祸得福,第一个获得中郎将之殊荣,实是不测的喜。
公孙度长叹:“可惜仲平与王长史前去摩天岭访贤,克期未归,若二君在此,集君等三家之力,或可再筹得五百兵,如此必可支撑至天明。”
卸甲以后的张敞,伏剑跪地,重重叩首:“敞本一介小吏,豪门微士,蒙君侯不弃,擢拔于吏目当中,更以宗女妻之,厚恩大德,虽肝脑涂地亦难报万一。今请君侯俯允,容敞于九地之下为君侯开道保护。”
白狼军既操纵了公孙康的旗号印信,并且围府很久,也没见以这位长公子勒迫,明显十有**已遭不测。公孙康是内定的担当人,以辽东公孙家的特别环境,他若遭不测,那就不但仅是死了个担当人那么简朴。公孙康尚无子嗣,而公孙恭没法人道,这就意味着辽东公孙一脉很能够绝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