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四十六章 【了断恩仇】[第3页/共3页]

乐进忍不住道：“有甚么变数？众目睽睽之下，这凌家小儿还敢玩花腔？”

马悍放下笔，神情慎重道：“我此次回雒阳，南交战和之事，就奉求诸君了。”

郭嘉笑而不语，脸上永久挂着一种淡淡的自傲。

虞翻满面惶恐，连连请罪，毕竟这是他带的使节团出的乱子，他难辞其咎；凌统神采煞白，咬牙不语，这回他也认识到题目的严峻性了。

马悍的案前摆放着一叠叠的函件，这就是郭嘉此次出使的服从之一：江东士人的尽忠书。

在观兵士卒山呼海啸的喝彩声中，决斗两人，一提双戟，一持双剑，进入校场正中。

马悍轻视一笑，转而问虞翻：“仲翔以为呢？”

太史慈略加思考，沉吟道：“若无不测，兴霸必胜，但或有变数……”

二人相向走近十步，一齐回身，垂下兵器，向点将台上的马悍躬身致礼。

“大将军，请将此事当作私家恩仇，勿通报江东，就此告终吧。”

马悍虚抬手，向下一劈：“开端。”

凌统目睹言语无用，立即将头重重磕在地上。空中虽平坦，却夯得极其瓷实。额地相碰，咚咚有声，血染黄土。

马悍侧首，与郭嘉、荀攸相视一笑。太史慈欣然抚掌。乐进拍案而笑：“本来如此，这就是变数……”

马悍却点头称善，提起朱笔，在尽忠书上打了个红色的勾，然后再齐截撇，勾中带叉，是为存疑。汗青上黄盖虽曾让曹操吃过大苦头，但此时空非彼时空，时移势易，黄盖还会来这一手么？但不管如何，在他面前，诈降这一招不好使，若黄盖当真不知死活玩火，必教其自焚。

乐进不假思考：“兴霸胜，凌统败。”

甘宁出列拱手：“甘愿与凌家子决一存亡。死而无怨。不管胜负，都请大将军饶过此子，放其南渡。”

虞翻深吸一口气，并未看凌同一眼，艰巨吐出一句：“主上御下甚严，如此罪过，其祸甚烈，非诛满门不敷以平龙狼之怒。”

凌统大惊失容，嘶声大呼：“统愿受车裂凌迟之刑，只求祸不及妇孺！”

邾县，龙狼军驻营，中军帅帐。

蒲月尾，马悍一身黄金甲、鎏金盔，金光闪闪登上战船，宣称要披挂着这身先帝御赐的金甲，千里返雒阳，以感念君恩，礼敬天子在天之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