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【奇怪的追兵】[第2页/共3页]

乌麻及一众族人的马匹，马悍并未放在眼里，他这几匹驮马，但是乌丸精骑的精干战马，固然远不能与银箭比拟，却也赛过浅显马匹多多。

乌麻眼睛一下瞪大，一脸不成置信：“这林子里只要你一人？”

“想报信招族人前来抨击吗？我虽不惮，却也不想没完没了胶葛。很抱愧，你将是死在我箭下的第一个未成年人！”

天气微明，田野雾气氤氲，山坡草甸露水闪亮，远处一片密林，更覆盖着一团团白雾。人入林中，十步以内，难辩踪迹。

想起方才乌麻临死前所发的狠话，马悍判定举起手中豹弓，箭镞映日，寒芒刺眼。

马悍徐行走到乌麻跟前，用弓梢拨了拨那张和着污泥草茎及擦痕的面孔，淡淡道：“会说幽燕话吗？”

啪！弓梢重重抽在乌麻的脸颊，两颗大牙和着一口污血从嘴里喷出，将碧草染赤。

为首一人，髡发蓬须、满脸横肉、身躯矮壮、左耳吊着一个巨大的金环。此人一到，四周的乌丸人一齐围拢上来，蒲伏在他的马下。

“我来问你，老子好幸亏林子里睡觉，你们这帮狗日的为何吵醒我？还拿着一堆破弓烂箭找老子费事――谁教唆你们来的！”

乌丸头子盯着密林，目中凶光熠熠，粗声道：“确认了吗？人都在内里？”

现在，正有7、八个头戴尖顶裘帽、身穿陈旧翻毛皮袄、手持弓箭的乌丸人，向密林中指指导点着甚么。过得一会，远处传来一阵仓猝的马蹄声，又有5、六个乌丸人快马奔来。

乌麻眼睛几近凸出眼眶，浑身抽搐，嘴巴张大，嗬嗬有声：“你觉得……只要我这一拨……追逃的人马吗……等……等……他们……会为我……报仇……”

从山坡往下望去，可见五十余步以外，一个肥大的身影在冒死奔驰。从服饰来看，该当是乌丸人，从背影来看，是个少年，乃至能够是孺子。

“乌丸人！老子见一个杀一个！”马悍伸指钩住乌麻的金耳环，猛地扯下来，疏忽鲜血淋漓，眼神冰冷，“乌丸人的财产，有多少抢多少！”

一个月的存亡逃杀，生生将马悍磨砺成为一个骑射妙手，并在数十次险象环生的追逐战中，谙练把握了骑射的最高奥义――回马箭！

马悍！

“……是。”部下心中不安，却不敢有违，也不上马，就那么缓缓策马前行。

过了一会，乌麻一摆头，表示左边部下：“你，出来看看。”

自跃马溪畔射杀吕翔以后，马悍就堕入冀州军四周八方的追杀当中。

方才驰出二里地，眼角瞥见左边山坡上有人影一闪。马悍不假思考，当即松解开驮马缰绳，双足一夹，银箭如箭射出，飞速冲上山坡。

“混蛋……啊！”

“对，只要我一人……”马悍阴沉沉盯着乌麻，“你不会是想说找错人了吧？”

暗林中俄然射出一支暗箭，贯穿乌丸人的脑袋，尸身重重栽倒，吃惊的座骑长嘶一声，远远跑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