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八章 杯 具[第2页/共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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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日气候晴好，文达表情也不错――至于士卒们会不会谩骂这“秋老虎”，他可不管。

“……袁军大营主将是武猛都尉文达，乃袁显思妇弟，自其守大营以来，整天宴饮，美其名曰提早为其大舅庆功。文达精于账目，输粮得力，但据袁军老卒所言，此人从未批示一战，更不善将兵……”

一身简便坚毅的钢甲，亮银盔映日生辉，背插双戟，英锐逼人――重披战甲的太史慈，往昔的威武英姿涓滴不减。

蓦地劲侧一凉，锋芒刺肤，一个冷冷声音入耳：“你见过这么大的鸟么？”

太史慈点点头：“这与我们之前所刺探的谍报符合，袁显思以此人留守，想必从未将我辽东军有能够来自海上的攻击当真啊。”

话音未落，四周杀声大起，声如雷鸣，转眼便近至营外。然后，全部大营乱套了。

“都尉，不成自误……”李孚奋力挣扎，一手抓住帐角，竟不肯退下。

虎帐是世上最讲究本事与本领的处所，你有就是有。没就是没，将士只服这个。而背景这类东西，平时看起来好使，真到战时，必自食其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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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景吃山，靠海吃海，这一带本来住有很多渔民，但自从袁军将大营扎于灌亭，规定四周三十里为鉴戒线以后，渔民们都被迫迁徙了此地。

在太史慈的左则，是披着厚铠，虎背熊腰，气势迫人的辽东悍将管亥。现在这正副二将，正细心聆听扈从的审判成果。

灌亭以北，一片不高但峻峭的海岬，如长蛇般蜿蜒入海，山下本来有郁郁葱葱的丛林，但闹了十几年的黄巾，早被砍伐殆尽，举目所见，及腰的杂草灌木，仿佛连绵到天涯。

过得一会，听到帐外啪啪啪之声，文达与诸将哈哈大笑，更有人道：“这声响比伎乐动听多了……”

文达这一飙，歌女纷繁吓得伏地不动，诸将也都是瞋目而视，盯住那搅氛围之人。

有认得的人讶道：“咦！这不是从吏李孚么？你这是干甚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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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天杂草，到了袁军大营五里以外，就被割了个洁净，一是扫清视界，二是用来喂牲口，一举两得。但是对于一支从上到下，麻痹粗心，疏于防备的军队来讲，五里的缓冲视界，还真不敷在告急环境下做出反应。

屋里的袁兵谈笑一阵，始终没见那火伴返来，不由笑道：“定是被老吴你吓着了。”边说过走出破木门，却见衣物洒了一地，人却没了踪迹。那袁军老卒惊怒道，“混账！人到那里去了？莫不是被鸟逮去了！”

如果袁谭在此，大营鉴戒毫不会如此懒惰。这一点，倒不能全怪文达。文达程度再渣，哪怕甚么都不做，只要萧规曹随，将袁谭定下的各项法则保持近况，这大营的戒备都不至于差成如许。

……

李孚四十来岁，黑髯垂胸，身量瘦长，面对吼怒，昂然拱手道：“北面岬山，群鸟惊飞，盘桓不下，必有异状，请都尉派巡兵前去探查。”

李孚拱手致礼，正想再说甚么，文达已老迈不耐烦，顺手从案上抄起一根批箭扔出：“给我叉出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