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司马聪[第1页/共2页]
“先生且慢,六皇子刘宪宗与八皇子刘渊大可不必在乎。此二人皆是父皇私子,其二人生母皆是凡尘女子,知王谢贵族之血脉,不入正室,仅赐封美人。再则此二人庸庸碌碌,常日游山玩水,不得父皇待见,亦不得大臣亲睐。”公子权轻视道。
司马聪扶身燕王,道:“狼籍之年,诸事险恶,还请殿下归去后,到处谨慎。”
现在他正挥毫于六合纸上,而后放于一个锦囊当中,便起家步外迎客。
“陛下有八位皇子,燕王殿下乃诸皇子中俊彦,麾下军臣与日俱增,无人望之项背,殿下又有何可担忧的呢?”司马聪安闲道。
“那大可去府内等待啊,主公如此容其猖獗,岂不留人嘲笑?”樊武忿忿不平道。
公子权恍然开畅,恭请道:“先生身居府中已知三分天下,口中妙言更是如揭迷雾,还请为孤出运营策以应局势。”
先前还满肚子怨气的樊武,这下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,此司马先生当真神人也!
司马聪年仅二十六七的年纪,容颜俊美,仪表堂堂。为情面操风雅,爱好古琴乐理,更学富五车,晓得六合学术,更曾因著写《治国策论》而被称为麒麟之才,江湖更有传闻,得司马聪者安得天下。
“先生可有奇策?”公子权见其这般,也是急了诘问。
公子权点头微点:“先生所言极是。正如先生所见,孤现在权势,乃诸皇兄弟们所不成对抗,但此中不乏权势固执者。如大皇兄刘赢,四弟刘匡,七弟刘世隆,皆不成小觑,但四弟与本王私交甚好,大也不必担忧。。”
“主公为何不入府内?”樊武道。
姑苏刺史吓得瑟瑟颤栗,赶快认错道:“是臣下粗心,还请燕王恕罪。”
大袖一挥,公子权怒面背身,呵叱道:“还不快给孤滚!”
公子权寂然点头,旋即便作分袂去。
此时,停好马车的车夫亦是气汹汹地奔上前来,瞧见此景,肝火中烧伸手后腰欲要拔出埋没的匕首,却被公子权一个锋利的眼神瞎了归去。
司马聪笑而不语,为公子权倒上清茶。
这半百老奴名樊武,虽任一马夫,但其真正身份,乃是公子权贴身侍卫。武夫之人尚且难懂礼数,加上脾躁性急,没少挨公子权的叱骂。
司马聪鼻息微沉,淡淡地点了点头:“之前朝之鉴,夺嫡一半取之权臣,一半则取以后宫。倘若生母仅为九嫔之下得美人,后宫则占不得先机。生性自在,爱好玩乐之人,尚不能律己,更不能律人。与殿下之能亦是天壤之别。”
燕王朝府内一看,看不出端倪,亦无欲起火,便笑说道:“是来早了些。先生既怠倦,且让他多睡一会儿,孤在此等待便是。”
阶下大臣吓得纷繁仓猝辞职,门庭若市,马车纵列之气象转眼消逝一空。仆人这才笑着道:“殿下还请移驾府内,先生早已恭候多时了。”
“幸亏司马先生未卜先知,不然孤安知诸公皆心胸阿谀之心,而无半点周到心机,容孤任何信赖于尔等!”
“先生为孤出运营策,屡献奇策,亦不求身外之物,该当受此一拜。”
司马聪笑之:“立了太子又能何妨。现在殿下忧愁之事,亦恰是诸皇子忧愁之事。忧则谋之,谋则乱之,八王之乱势以明朗。即便成得了太子,又岂能令诸王诚服?”
公子权本是儒雅的神容顿时阴冷了下来:“你若再敢多言,孤便割了你的舌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