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下狠手[第1页/共2页]

“你！——你！你这个蛇蝎女人！”倾城哀思欲绝，抱恨怒骂，一口鲜血吐出，几近昏迷。雪姬则在一旁大笑不已，这一幕是她脑海中不竭重放的痛快场景。她就是要让倾城尝尽嫡亲至爱之人分离的痛苦。

女子脱手不逊男儿，不过半会儿，倾城身上便是遍体鳞伤。这时雪姬才悠悠下了车去，见四下无人便笑得猖獗起来：“我本不肯再找你，可刚才你又寻上门来，天意如此我又如何能不从呢？”

“唯。”

骨折的手指渗在土里，她用尽微小的力量撑着肘，一点点地挪动到湖边的柳树下。

月光清冽倒映在湖面之上，她满含泪水地低头看去，水面如镜，倒映出一张血痕遍及的丑恶脸庞。

“好了，就此归去吧。”雪姬令声一下，车夫便拨转马头，驾回镇去。

“唯！”

她本但愿这是一场恶梦，但展开双眼时，四周的统统，实在得令她绝望。

“唯。”两名婢女回声答令，便用力将倾城拖上马车，一起上任凭她如何哭喊，亦是无人上前相救。

“倾城呀倾城，你既已知我身份分歧，就该识点端方。”雪姬说着俄然也是一个巴掌扇向那打耳光的婢女，厉声道：“草芥刁妇不识端方，尔等竟也不识？”

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在她脸上，此中一名婢女呵叱道：“猖獗！大胆直呼雪夫人名讳！”

话音落下，她顺手拾起一块锋利的石头，令声道：“将这贱人的手按住！”

“啪！”

“雪姬！秦伯待你如女，你怎能这般暴虐啊！”倾城哀思喊道，泪水已然决堤而出。

浑身刺痛的倾城那里另有说话的力量，只是一双眼睛充满痛恨地盯着雪姬。

“雪姬，汝这是何意？”倾城用力挣扎道。

这耳光打得清脆，贩子上来往的人很多，却不敢有一人上前禁止。

“喔对了，另有你那夫君周良。只怪他有眼无珠，喜好上你这么个丫头，我只能将其烹之。秦伯虽弃尸荒漠但尚留全尸，而你那夫君嘛，呵呵，烹后分尸千万，做成包子，恐已成人腹中之食，亦或被野狗叼了去。”

忽而，晶莹剔透的冰晶飘落下来，挥洒在湖面之上，本来过了子时便入初冬，这便是初冬的第一场雪。

两名婢女当即回声，猛地抓住她两只手来按于泥土当中。雪姬一步上前，嘲笑了声：“这双翠绿小手生得还恰是白净，今儿就给你废了罢。”

那婢女急是捂着脸跪地告饶：“奴婢知错了，还请雪夫人饶命。”

“听乡亲们提及，汝在镇上寻了户背景。倾城不过草芥，莫能与汝等身份扳话，就此别过吧。”说罢，她回身便走。

雪子越下越大，最后已如鹅毛普通，平湖之上顷刻白雪茫茫一片。望着漫天飞雪，倾城心头重生悲惨。

而雪姬最妒忌的也恰是这一双如琉璃般清澈的眸子。蹲下身来，嘲笑道：“你来镇上想必是寻秦伯罢？莫要寻了，那老匹夫以被我命人乱仗打死丢尸荒漠。”

两名婢女一听，两眼顿时发亮，赶紧伸谢。欲要伸手拿时，雪姬却又收了归去，媚笑道：“要得我犒赏，哪能这般轻易。此贱人生得如此鲜艳斑斓，若不消这簪子画上几道，岂能凭我心中肝火？”

“这场雪来得仓猝，莫非也是彼苍对我的怜悯。”她沉默念了声，将身子靠在柳树杆上，一点点站起。然后一动不动的站在湖边，缓缓闭上了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