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[第4页/共5页]
金陵女子
黄九郎
苏仙
沂水住民赵某,以故自城中归,见女子白衣哭路侧,甚哀。睨之,美;悦之,凝注不去,女垂涕曰:“夫夫也,路不可而顾我!”赵曰:“我以郊野无人,而子哭之恸,实怆于心。”女曰:“夫死无路,是以哀耳。”赵劝其复择良匹。曰:“渺此一身,其何能择?如得所托,媵之可也。”赵忻然自荐,女从之。赵以去家远,将觅代步。女曰:“无庸。”乃先行、飘若仙奔。至家,操井臼甚勤。
试其方,有奇验。沂水另有能知其方者。以蒜白接茅檐雨水,洗瘊赘,其方之一也,良效。
驺从导去,入一宫殿,进冕服,隶胥祗候甚肃。案上簿书丛沓。一宗:江南某,稽平生所私良家女八十二人,鞫之左证不诬,按冥律宜炮烙。堂下有铜柱,高八九尺,围可一抱,空此中而炽炭焉,表里通赤。群鬼以铁蒺藜挞差遣登,手移足盘而上,甫至顶,则烟气高涨,崩然一响如爆仗,人乃堕;团伏移时始复苏。又挞之,爆堕如前。三堕,则匝地如烟而散,不复能成形矣。
何师参,字子萧,斋于苕溪之东,门临郊野。傍晚偶出,见妇人跨驴来,少年从厥后。妇约五十许,意致清越;转视少年,年可十五六,丰采过于姝丽。何生素有断袖之癖,睹之,神出于舍,翘足目送,影灭方归。
异史氏曰:“阴司之刑惨于阳间,责亦苛于阳间。然关说不可,则受残暴者不怨也。谁谓夜台无天日哉?第恨无火烧临民之堂廨耳!”
李伯言
李生伯言,沂水人,抗直有肝胆。忽暴病,家人进药,却之曰:“吾病非药饵可疗。阴司阎罗缺,欲吾暂摄其篆耳。死勿埋我,宜待之。”是日果死。
居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