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二回 渡沂水先生遭窃贼 过蒙山侠女射狼精[第5页/共6页]

不等他吟完，小卿扑哧笑道：“把我们这两个山野草民和诗仙、诗圣相提并论，亏你想得出来！”

陈淑卿问：“此话怎讲？”

这话正中儿子下怀，满心欢乐地说：“好，我这就给客人送去，趁便送他过河。”来到河边，却只字不提钱的事，一双贼眼，只一个劲地盯着客人马背上的行李包裹，假惺惺地说：“风急浪大，渡船又小，人和牲口只能分渡，先渡人呢？还是先渡马？”

“松龄哥，伤害，快归去！”小卿挥手大喊，然后学着梢公紧抓铁索用脚猛蹬，划子如离弦之箭，飞普通驶到蒲松岭身边，把他拽上船来。

蒲松龄听了，又气又喜，说：“你归去替我感谢白叟，奉告他白叟家，水急浪大，别过来啦！”一面说着，解开包裹，又抓出两串铜钱。让陈淑卿带去交给白叟。又对梢公说：“那串钱你既然拿了，就算我付的船钱吧！知错改了，还是条豪杰，从今今后，只要你学好，孝敬白叟。我决不虐待你！”

“小卿！”他狂喜地大声呼喊着，身不由己地跳进河水里，向前迎上去，但是没走几步，奔腾吼怒的河水把他掀倒了！

蒲松龄告别孙蕙家人，骑马赶路，中午时分，来到青石关。昂首一望，好一道宏伟关隘！只见两山对峙，天若一线。山顶与白云相接，飞瀑如银河高悬。传说这里是齐鲁两国分边界，山顶上长城遗址模糊可见。

“卿妹，你这是……”蒲松龄见小卿对梢公卤莽无礼，有点过意不去。

蒲松龄道：“不管如何扯谈乱扯，我是‘赋’出来了，你当年曾唱红泉城，现在不来一曲？岂不徒有浮名？”

打谷场上立即发作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声。

老者开口发言：“乡亲们，明天，两位过路客报酬我们蒙隐士除了亲信大患，从今今后，我们的孩子、牲口再也不会被狼伤害；我代表众乡亲向他们表示感激，并将死狼折合白银二十两夸奖他们。说罢，一挥手，立即有个村民用盘子托着两锭大银送到客人面前。

一曲山歌下翠微。

高粱火焰红，

约莫过了半个时候，白叟高烧退了，精力好了很多，话也多起来。通过扳话，晓得白叟有个儿子在渡口摆渡，这里地处南北交通冲要，过河人多，也挺挣钱。只是太不成器，吃喝嫖赌，不务正业。四十多岁的人了，还光棍一条。又极不孝敬，不但常日不管爷，就是现在病成这个模样，他也不管不问。白叟平常糊口花消，全仗住在河南岸的闺女扶养，现在河水暴涨，孩子过不来河，晌午多了，连口水没喝上！要不是先生给治好了病，只怕连早晨也熬不到啦！

陈淑卿莞尔一笑：“说得也是，我就唱一曲《沉浸东风?田家乐》吧：

蒲松龄说：“好，贤妹听了：

“笑他趋名逐利客，役役奔波活得累！恰是笑我蒲或报酬了小小幕宾蜗角浮名，几吊蝇头微利。跋涉千里，历尽艰苦，还扳连别人驰驱呼号，哪如农夫蚕妇，日出而始，日幕而归，十亩良田一头牛，老婆孩子热炕头，活的欢愉安闲……”

蒲松龄盘点了一下衣物钱钞，一点没少，非常欢畅，小卿又回到他身边来，心中像东风吹过，暖意融融，甜美难言……

瓢泼大雨下了大半夜，第二天朝晨，雨过晴和。蒲松龄夙起牵马要走。店家劝止道：“先生急甚么？一夜暴雨，沂河大水暴涨，船不能渡，不如在小店再住一天，等大水退了过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