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回 王渔洋老牛不出头 霍师爷鳌鱼上金钩。[第4页/共8页]
蒲松龄急了,上前护住王士祯,大喝道:“尚书大人在此,不得无礼!”
他们在乱糟糟的人群中随波逐流,终究挤到了锅边,锅里的粥淡薄如水。王士祯顺手投进根筷子,筷子立即跳起来横浮在粥面上。“筷子浮起,人头落地。”这是皇上给各地粥厂办理诏令中明文规定的!粥厂办理职员,谁敢违犯,当场正法,因而,喝命掌勺的人:“叫你们管事的人来见我。”
“从康熙十年八月二旬日,粥厂开端之日起,霍海即来本店以米换酒,聚众痛饮!当时酒作价每斤一百文,米价每斤十文,当日换酒十五斤,计米150斤,今后每天如此,一月下来,共换出白酒四百五十斤,折米四千五百斤……”
“蒲秀才说得对,先把赈灾粮的下落搞清楚!不然我们就要‘祸害’的狗命!”
再说,王渔洋罢官居家,一贯官运亨通,青云直上的他,仿佛一只腾空遨游,搏击云天的雄鹰俄然折断了翅膀,从高空坠落下来,摔得蒙头转向,万念俱灰!几天来茶不思,饭不进,一天到晚闷在书房里长叹短叹,无所适从。
“熬多少粥?”
“好啦!”王士祯气得神采灰白,浑身颤抖,说话也有语无伦次:“把稳别一口气上不来,呛得从驴背上掉下来,我的蒲大才子!还是让我把您说要的话说完吧!你这一串连珠炮般的轰击,弦外之音,不过是说昔日斑斓敷裕的淄川大地,现在之以是变成满目疮痍的人间天国,都是我王某受了马守仁的重金贿赂,让一个贪酷犯警的死囚做了县令形成的,是吧?年青人,你如许想就大错特错了,马守仁的官,是花五千两白银从吏部买的,我王士祯一个罢官闲居的平头百姓。能有这么大神通吗?这类人面兽心的伪君子,当然要从大清国官僚步队间断根出去!但是,定罪要有证据,你说马守仁不放赈灾粮是究竟,可说他贪污私吞却没有任何证据,几百石粮食不是小数量,他藏在那里?卖给了何人?只要有确实证据,我能够以浅显百姓的身份告密他。”
霍水在马守仁耳边小声道:“老爷!把蒲松龄临时放一马,停歇公愤。只把三舅爷临时收监,今后放他还不是老爷一句话。”
掌勺人见说话的是蒲秀才,这才信赖老叫花子是位微服私访的大官,仓猝放下铁勺,深深一躬:“是!”回身去了。
但是,时过境迁,这里不是刑部大堂,既没有三班衙役,更没有手持鬼头大刀的行刑刽子手。而他也不是昔日威风八面、一呼百应的刑部尚书。并且,除蒲松龄外,四周的人谁也不熟谙他。蒲松龄灵机一动,历声大喊:“乡亲们,王大人已经官复原职,明天是微服私访来粥厂调查马守仁罪证的!大师不消怕,马守仁一伙的末日到了!来呀,把这群祸害百始的无癞之徒的放肆气势打下去!”
“每锅三十斤米,干饭也焖得出来,如何煮出来的粥淡薄如水呢?”
祸水委曲地辩论:“我们事前说好把谷子卖出去的,如何又变卦了?”
“对啦,我们淄川人熬粥用的是满井之水,水清以洌,味甘以芳,酿增酒旨,瀹茗添香,熬出来的粘粥天然别有风味!喝到肚里不但能充饥解渴,并且余香满口,回味无穷,使您魂牵梦绕,毕生难忘。即便如您老如许走南闯北,尝遍了天下甘旨的人喝了,也会忘记家中美食,分开‘四世宫保’风水宝地,搬到这满井仙庄来以娱暮年的!”蒲留仙笔下,狐妻鬼女比人间美让人爱好呀,本来蒲大才子竟有点石成金、指水为油、画饼可充饥、画仙庄可乐居的本领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