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回 王渔洋老牛不出头 霍师爷鳌鱼上金钩。[第2页/共8页]

蒲松龄哈哈大笑道：“好啊，拿吧，我蒲松龄既然敢在你马大人眼皮子底下出头露面，就已经做好了下狱杀头的筹办！但是有一点，明天你不把赈灾赋税的事情讲请楚；霍海当众判刑，只拿我给他顶替罪羔羊，看乡亲们承诺不承诺？”

王士祯叹口气，自我解嘲：“他不是情愿吃枯草，只是时过境迁，春季未到，没青草吃，有甚么体例呢？”

不一会，朱掌柜来了，见世人把祸害摁在地上，晓得出了事，吓得浑身颤抖抖！马守仁朝他冷冷一笑，威胁道：“朱掌柜，大灾之年，你若乘机以酒换米，粉碎赈灾大计，本县封了你的黑店！”

蒲松龄急了，上前护住王士祯，大喝道：“尚书大人在此，不得无礼！”

蒲松龄说：“乡亲们，霍海拿这么多米去换酒喝，却将粥熬得淡薄如水，按照大清律法：筷子浮起，人头落地。之规定，该当何罪？”

“甚么和谈？拿出来看看。”

陈淑伸手拦住他：“不可！马守仁本来就想抓捕你，只是屈于公众的压力，没敢脱手，你现在奉上门去，岂不是自投坎阱”？

“三百斤。”

“换啦！”随后跟来的店小二大声说：“这事是我经手办的。怕今后事情透露，官府清查，以是暗中记了账。说着，从衣袋里取出张请单念叨：

朱掌柜忙跪下叩首道：“小人店里一粒米也没换……”

他的话音刚落，粥厂像炸了锅，气愤的人群齐声号令“蒲秀才无罪，祸害该死！蒲秀才无罪，祸害该死！”

大舅子霍水提示他:“老爷，人势汹汹，公愤难犯！豪杰不吃面前亏。不如且放过蒲松龄一马，保住三舅爷的性命。赈灾粮的事我向世人解释。”他转向世人，干咳两声，沙哑着公鸭嗓子说：“乡亲们：赈灾粮是拨下来了，但为数未几，县太爷因考虑到粥厂要用，没筹算分给大师……”

陈淑卿一怔，急转头看时，只见李良才带兵追来。只得让粮车先行，然后朝李良才拱手问道：“李扑快！您弄错了吧？小人堂堂正正买的粮食，如何成了狂贼呢？”

马守仁一听“尚书大人”要杀霍海，只道是吏部侍郎高珩回籍探亲发明了粥厂的弊端，要将霍海当场正法！吓得屁滚尿流，仓猝来为霍海讨情，进粥厂一看，发明来人不是高珩，而是已被罢官的刑部尚书王士祯时，悬着的心落了地，冷冷一笑道：“嘿！本来是位下台尚书！有道是：败时凤凰不如鸡！叫你一声王大人，是因为之前你曾帮过我的忙，现在恩断意绝了，我马守仁没有你的保举，不是堂堂正正坐上淄川县大堂了吗！在这里，我的话就是圣旨！霍海定甚么罪我说了算！你顿时滚出去！”

美满完成了任务，陈淑卿带着和谈书，高欢畅兴来向蒲松龄交差。蒲松龄很对劲，立即将和谈书复制一份交给陈淑卿，却将原件带在身上。

马守仁只好当众宣布：“各乡约里正，明天一早安排车辆去官仓支付粮食，误了刻日，任务自大！”

掌勺人见是个老花子在发号施令，毫不睬睬。

陈淑卿点头：“好吧。”

“他不是这个意义！”王士祯苦笑一下：“他是骂我老‘牛’不出头！马守仁自当上淄川县令，贪酷犯警，搜刮民财！特别是扣住赈灾赋税不发放。弄得民不聊生，怨声载道！蒲松龄一伙墨客带领哀鸿要造他的反，来求我助一臂之力，实在我也早想撤除此贼！只可惜赋闲在家，无能为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