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回 少份孝敬宗师不悦 多写一字考场被黜[第2页/共4页]

钱如明说：“我说他的文章多了个字，他不平哩！”

蒲松龄认识到大祸来临。决定立即分开这是非之地。但是，刚收起笔墨，两条胳膊已经被人死死抓住，同时更多的兵士正一窝蜂似的从四周八方向他扑来，想跑也来不及了！

“好体例！”顾仁清抚掌大笑：“怪不得人称‘赛孔明’，这条‘偷换计，’恐怕是连诸葛亮也想不出来！另有诸考生的贡献银子，交的如何样了！”

话说到这个份上，顾、钱二人也没了主张，便问:“公子叫甚么名字。”

“是主顾考替他誊写的，当时，两人固然互换了衣服，还是被人认出来了。”

“他不是大包大揽，说出了事他赵一人承担吗？”

第二天，康熙二年癸卯八月十六日，山东乡试正式开端。

“让我看看。”顾仁清从钱如明手中抓过考卷，看了一眼道：“可不，就是多了个字!说罢将考卷揉成一团，向水缸里一扔，扬长而去。

“即完成朝廷交给的重担，又不获咎赵贵要。”

“蒲秀才，明天你为全部考生除了口恶气！大师太感激你啦！”

顾钱二人听了，摆布难堪：承诺吧，就得昧着知己秉公舞弊，一旦事情败露，岂不是以身试法！不承诺，又惊骇赵权贵淫威。迟疑再三，只好对付道：“这事非同小可，还得从长计议。”

写完，还感觉不敷解气，他又在前面题了一首打油诗：

十天以后，一张用黄绢黑子写的“金榜”，终究在贡院前的白粉墙上张贴出来，‘呆霸王’赵落第高中解元！

“主考大人说他的试卷‘越幅’。”

钱汝铭道：“抚台大人已经下了死号令，我们如何办？钱开宗、方优颈血未干；李振邺、田耜方才正法，想起这些人的惨死，我就心惊肉跳!恐怕稍有不慎，重蹈他们的复辙!现在看来在灾害逃了。大清国官员中有几个姓钱的，莫非让皇上斩尽扑灭？莫非他赵贵要一席酒，就换了我们两个的身家性命吗？”

杜师爷呵叱道：“就你多嘴！少爷如果才学过人，抚台大人还用得着送这个吗？”说罢叮咛兵士翻开礼盒。

顾、钱二人齐声道：“大人叮咛，敢不效力？有啥事固然明说。”

“春联写的好，揭的好！民气大快，天心大快！”

今科作弊太放肆，二位主考丧天良！

杜师爷还没有答复，一个兵士抢着说：“我家少爷外号‘呆霸王’，你们深思深思吧！”

俄然有人大喊：“蒲秀才快跑，官兵抓你来了！”

两个兵士闻声赶来，拧着蒲松龄的胳膊，推推搡搡逐出贡院，返身将门封闭。。

“我说是让别人代写一篇文章，到时让他誊抄一份试巻就行了。”

劝将不如激将，钱汝铭被他这么一激，真的想出来体例来：“要让呆霸王中解元，就必须想方设法让他写出篇好文章来。”

“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！”

“那他的考卷……”

顾仁清说：“不可，明日就开考了，我们现在递辞呈，不给朝廷迟误了大事！再说啦，十年寒窗，六场苦试，好不容取了这一官半职，如何能说丢就丢了呢？就事而论，我们必须考虑条分身其美之计。”

“不，当时我恰好出来交卷，看得清清楚楚:顾仁清投入水缸的是包着石块的废纸，他的试卷被调包给了呆霸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