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色即是空[第1页/共2页]

夏侯羽抹了把额头冒出的一丝丝盗汗，暗道：“无量你个天尊，这女鬼不会是缠上贫道了吧……”

“哎呀，想不到道长还晓得佛法呢，实在让小女子敬佩之至，可道长方才所念出的这句佛法，通俗非常，小女子仍然听得不大明白呢……”聂小倩说着把手中的茉莉花别在紧俏的柳腰间的丝带上，小嘴微微上翘，美眸微闪道：“我是不是太笨了呢。”

“小倩女人谈笑了。”夏侯羽微微一笑道：“法相虽有万千种！但终还需自心求！统统外相皆虚幻！剥开外相见自我！”

聂小倩在一株红色的茉莉花旁，驻下脚步，放动手中灯笼，拢了拢裙摆，蹲下身来，摘下一朵茉莉花，放在秀鼻前，闭目悄悄一闻，然后对夏侯羽道：“道长，你说阿谁女鬼，还会来吗？”

“小倩女人，你并非是笨……”夏侯羽心没有把，而是非常笨说出口，“而是没有慧根罢了。”

怕聂小倩听不懂道法，旋即又说道：“也大略不异于佛法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》中所说的，舍利子，色不异空，空不异色，色便是空，空便是色，受想行识，亦复如是。舍利子，是诸法空相，不生不灭，不垢不净，不增不减。是故空中无色。”

夏侯羽看了一眼聂小倩绯红的脸颊，有些不美意义的挠了挠头，“伤倒没伤到……只是这个女鬼委实不好对于……哎……”说着，轻叹了口气。

“对呢，我娘生前，也曾这么说过呢。”聂小倩不觉眼眶微红，竟然是想起了悲伤之事，昂首望了望夜空中的圆月，目露如有所思。

“小倩女人，请听贫道说完……”夏侯羽怕聂小倩真的曲解了，赶紧上前伸出右手，拉住了聂小倩的香肩，解释道：“贫道说的是女鬼，不是女子……”说完，感觉不当，赶紧把放在聂小倩香肩的右手收了返来。

无量你个天尊，天晓得那女鬼还会不会来找贫道的费事。

两人打着一盏灯笼，步入后花圃中，各式百般的花朵在夜晚芳香绽放，香气满盈。

“贫道也不知，不过贫道已经在绣袍中藏匿了两张驱鬼符，只要那女鬼呈现，非要让她吃些苦头不成。”夏侯羽说这话，内心也是没有半点底，那女鬼的短长，他是尝试过的，不过如若在女子面前暴露胆怯来，岂不是让人笑话，只能自我安抚道。

夏侯羽一脑门黑线，嘴角暴露一丝苦笑道：“……女人并没有曲解，方才贫道屋内的确有一女……”

聂小倩仿佛是能听到夏侯羽内心说了甚么似得，“道长，mm睡的像小猪一样，依道长的品德，我想道长不会做出甚么特别之事吧，你说呢，道长？”

“道长，道长……”门外响起女子的声音。

这女鬼的鬼怪之术过分短长，他真怕会像昨晚那样，被女鬼给迷晕畴昔。

夏侯羽已然听出是聂小倩的声音，便下榻穿上道靴，扑灭油灯，拉开门栓，翻开门来，见聂小倩往他身后张望，便道：“小倩女人，深夜来访，不知何事？”

夏侯羽怀着忐忑不安的表情，未几时，便换好衣服，一件青色绣锦边的长袍，是临睡前，仆人为他筹办的换洗衣服，那件身上穿的道袍已经拿去洗了。

“哦，没甚么事，只是我路过你屋前，听到屋内有女子的说话声，我还觉得……”黄豆般大小的烛光，照亮着屋内，聂小倩见屋内并无别人，便难堪一笑，“现下看来是小女子曲解道长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