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忆往事[第1页/共3页]
李嬷嬷拉着她的手不住的朝后退,直到两人后背抵在墙上,退无可退时,那虬髯壮汉逼过来,一把将李嬷嬷掀翻在地,李嬷嬷受不住壮汉力道,晕死畴昔。
他穿戴染血的盔甲,朗眉星眸,脸颊白.皙,下颌线条清隽而劲瘦,双目炯炯有神,整小我看起来儒雅又漂亮。
接着,门别传来刀剑订交的声音,惨叫不断于耳。
顾蒹葭望着他,面色怔忪,却不知为何,脑中俄然想起梦中那张血肉恍惚的脸,她忍着脑中刺痛,回想此人是否曾见过,犹疑的问:“你是......”最后两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,脑中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。
他说着话,一把将她抗在肩头,大步流星的朝停靠在客船旁的划子去。
李嬷嬷将她搂的更紧些,望着她瘦得削尖的下巴,语带哽咽道:“女人,这回从并州赶往洛阳,路上舟车劳累,可受大罪了。”
为首的虬髯壮汉哈哈大笑,倒是看也不看李嬷嬷一眼,眼神猖獗的盯在顾蒹葭身上:“老子传闻这船上有比仙女还美的美人,顾蒹葭,看来果然是有。”
她咬了咬牙,趁着虬髯壮汉不备,拔下头上发簪,朝虬髯壮汉脖颈狠狠.插去。
他话毕,与虬髯壮汉一同前来的世人,跟着他哈哈大笑。
李嬷嬷将她护在身后,身子颤如筛糠,开口却还平静,“你们是甚么人?”
“恩。”顾蒹葭点头:“嬷嬷,我是在客岁磕伤了脑袋,甚么都不记得了吗?可为何这几日,我老是能想起一些幼年的事?”
顾蒹葭睁大惊骇的双眼,紧抓着李嬷嬷衣衿,面色惨白的点头。
睡在一旁的李嬷嬷发觉到她展转难眠,低声问道:“女人,但是头又疼了?”
顾蒹葭的祖父原为并州人,英年早逝,并葬与并州,厥后,祖母跟着升了官职的父亲分开并州,定居洛阳,现在这个倔强了半辈子的白叟,垂死之际,唯一的心愿,便是重回故乡与祖父合陵。
染血的剑逼近面前,顾蒹葭吓得猛地一闭眼。
李嬷嬷轻声唤那名女子:“女人,醒醒?”
现在,船上惨叫渐消,顾蒹葭仓惶抬眼,猝然看到船面上到处是残肢断骸,猩红血液如同溪流,迟缓淌入河中。
斯须,她听到有人嘶声力竭的高呼:“老迈。”
虬髯壮汉收回“嗷”的一声惨叫,将她重重甩在地上。
黑暗中,李嬷嬷呼吸短促几分,斯须,她披衣而起,复有点亮屋中烛火,细细瞧她,语含游移道:“女人,想起了甚么了?”
顾蒹葭执簪子的双手狠恶颤抖,现在,从内心深处涌.出一股激烈的惧意,她从未杀过人.....
她来不及惊呼,手腕已叫虬髯壮汉擒住,带着她朝门外走。
顾蒹葭瞳孔里的惧意还未散去,紧抓着李嬷嬷的手,闷声道:“嬷嬷,你陪我睡会儿。”
“瞎扯。”李嬷嬷沉着脸,轻斥道:“女人只是因老太太突然归天,哀痛过分,才想不起往昔的事,待女人表情开畅些,就会渐渐记得了。”
那名女子眼皮缓慢颤栗数下,双眼猛地一睁,醒了。
虬髯壮汉谩骂一句:“他娘的,我们快走。”
她顷刻面色惨白,几近站立不住。
顾蒹葭闻言,举目四望,才弄明白身在那边,待缓过神,才低声回道:“蒹葭,能了了祖母的遗言,受这点痛苦不打紧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