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.宫宴②[第2页/共3页]

而太后显是更属意拔擢顾家，立顾蒹葭为太子妃。

待进入福寿殿，劈面就见福寿殿院中心空位上搭了一座一人多高的高台，高台正火线位置，遥映着十数张小几，呈半圆形摆放。每张小几下方皆铺着厚厚的绒毯，供女眷席坐。

待到达宫中时，天气已黑，顾建柏称有要事，将丁芷兰母女送至宫中，便拜别了。

第二日，便是入宫的日子，一早，阿娘.亲身来替她穿衣打扮，又将客岁皇阿舅赏赐给她的簪子带上，环顾她周身，似见无不当之处，才展颜，牵着她出了漪澜小筑。

她说到这，俄然想起甚么，便住了嘴，不说了。

倒是太后怕女眷等急了，安排的歌舞扫兴，打发时候。

不但是顾建柏，坐在顾建柏劈面位置上的成司徒也随之面色转冷。

顾蒹葭望着隐在红光深处的福寿殿，不知怎的，总觉心神不宁，手心微微汗湿。

她话音刚落，殿下众朝臣皆看向太后，面上俱暴露想听一听是何丧事，值得，一贯深居简出的太后在寿宴当日宣布的事。

顾建柏数月未见女儿，自是驰念，当即眼眶微红，牵着女儿坐上马车，细细扣问扶灵归乡之事。

就这般，一家人各怀苦衷，由着马车载着驶向宫门方向。

就见一名极其年青的男人，着蝉衫麟带，双目湛湛，脚步健旺的迈入祥云殿。

待朝臣参拜毕后，起家，笑道：“各位臣公，尔等为大魏鞠躬尽瘁，极力协天子在朝朝事，乃社稷之幸，哀家，心生感激，为聊表薄意，备上酒水，还望诸位臣公纵情而归。”

阿耶早等在府外马车边，阿葭见到他眼眸一亮，缓慢的奔畴昔，唤道：“阿耶。”

本来太后这道掠过太子的眼神极其长久，却也被坐在朝臣之列首的顾建柏发觉到了。

顾蒹葭被阿娘选了个最显眼的小几坐下，没一会儿，她就见朝臣女眷顺次择了小几坐下，未几时，本来空荡荡的院子，便坐满了女眷，却无人大声鼓噪，全部园中喧闹，闻针可落。

启事无他。

两人皆将目光投向太子李贡献身上。

殿内，与宴的朝臣遵循官阶各自入坐，大家面前一张酒菜，宫女行走其间，倒酒奉菜，殿中心，舞姬翩翩起舞，为太后贺寿扫兴。

阿娘似是见她灵巧，命摆布仆妇好好服侍她歇下，便出了漪澜小筑。

顾建柏捻须，感慨女儿已大，能独当一面，便不再多问。

她转头看向阿娘。

坐在嘉宁帝左下首的太后，彻夜头戴珠冠，身着凤服，双目湛湛，精力抖擞，说不出的浑身凤仪逼人，她几次含笑，叫堂下那些前来向她参拜祝寿的朝臣起来。

而此时，她在乎的倒是成寄烟的话。

小时候，顾蒹葭与成寄烟交好，但跟着阿耶与成司徒政见分歧，她便垂垂冷淡了成寄烟，自从她客岁磕碰脑袋后，她更是记不得当年为何与成寄烟断了来往。

嘉宁帝高居龙案后，一双凤眸不怒自威，现在，由朝臣轮番敬酒，也有些醉了。

前去福寿殿的沿途，雕梁画栋，曲尺朵楼，朱栏彩槛，各处张灯结彩，一阵风拂来，廊檐下挂的大红灯笼随风舞动，如同扑灭簇簇烈焰，刺眼的红光升腾至半空，将全部皇宫覆盖在一片昏红当中。

太后环顾一圈，将大臣的神采尽收眼底，正欲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