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栎（2）酬书赠剑[第2页/共8页]

韩信点头道：“我身处雒阳，每日如履薄冰。真的要做到像陶朱公那般，古往今来，又有几人。”

无姜浅不语，从案上拿起一只簪子，说道：“栎大哥，还记得这簪子么？”

两人将酒爵一饮而尽，韩信瞧着案几，长叹一声道：“子正，可记得井陉之战？”

嬴栎抬开端来，迷惑地看着楚王。

“是清濡酒！”无姜接话道。

无姜起家，悄悄握住他的左手道：“栎大哥，你的左手曾用来使剑。现在，能为无姜簪住发髻么？”

韩信盘膝而坐，神采安闲安宁。他道：“无他，本日有些感慨，倒也不是故意难堪咸阳君。”

无姜问道：“栎大哥，你何时解缆去雒阳？”

嬴栎见无姜正在盘发，先前一向梳成椎髻的长发，现在已经绾成了云髻。从后看去，又是分歧于无姜先前调皮敞亮的一种姿势。

“这酒......在太湖......”嬴栎细细回味着。

韩信起家走到兵阑之前，看着面前的宝剑。他右手伸到火线，却又停了下来。

韩信叹道：“孙女人过誉了。我等武人，岂可与古之圣贤比拟？韩信所学，承于兵家。不过是生逢乱世，幸运成建功业罢了。”

走到城门口，淮阴侯俄然见到有两人站在城门之下，往本身这方向几次远眺。待到近前，认出来倒是嬴栎和无姜。

韩信点点头：“武涉已经来到了洛阳......至于蒯彻，此人云游四方，已不知去处。”

嬴栎慎重地说道：“兄长之意，鄙人自当铭记于心。毫不违背。”

“恰是，赵王聪明过人，丰度端方。天子多有亲厚。”

韩信被高祖囚禁在雒阳，外出行事，多受监察。光阴一久，淮阴侯不免锐气尽失，郁郁寡欢。

“定秦剑......定秦......”韩信拔出宝剑，他凝睇着锋利森寒的剑刃，沉声道：“四年前，你这柄佩剑，为项籍的泰阿剑所断。”韩信还剑入鞘：“定秦能够重铸，但是......秦国却不能再复。”

无姜在旁凝神静听，嬴栎谦言道：“君侯连兵百万，攻无不克战无不堪。愚弟不过是效犬马之劳罢了。”

韩信将剑推回到嬴栎面前，持续问道：“子正，你觉得......秦国事因何而灭？”

韩信听罢，与他二人缓缓走出版室。他了望着雒阳皇宫的钟室，又道：“子正，七国的诸侯......都已不在了。从今今后，天下......只要汉国，没有诸侯。英布、彭越之徒，迟早也会为刘氏所逐，所谓韩卢奔，而蹇兔逐......”韩信听到远处厚重的钟声，谓然一叹。

韩信终究伸手按住了剑柄。他道：“当年投奔陛下之时，我未曾想到今后会出将入相，乃至进封为王。当年蒯彻让我行摆布天下之事，被我所回拒。但是......”

只听嬴栎问道：“传闻当中，陛下先前正在寻觅武涉，蒯彻二人。兄长可知此事？”

韩信听罢，感慨道：“咸阳君国士之风，愚兄不及你也！”

“前朝的旧人么......”

“子正，你就是陈腐！你是咸阳君，为兄是淮阴侯，你我二人，不同几分？”

三人入到府中，嬴栎看着这熟谙的屋室，对无姜说道：“姜儿，天子分封时，此处曾作为楚王在雒阳的宅邸。”

韩信道：“孙子云‘投之亡地而后存，陷之死地然后生’赵国二十万雄师囊括而来，你我背水一战，将全军存亡压于一线......”韩信闭目而谈，回想着当时在绵蔓水布阵破敌的气象景象，他道：“此战凶恶，不亚于垓下之战。疆场瞬息之间，倘若主阵当中的兵士不能与你我共同进退，这一仗必败无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