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乐（9）[第3页/共5页]

此时月明星稀，咸阳城内早已宵禁，一起上除了周边忽明忽暗的屋宇烛火外，偌大的咸阳城内只要几个疾步而趋的身影往各自方向而去。

嬴栎道：“末将让他发誓保守此事，毫不泄漏半点风声。我才应允下来。”

那蒙面人又道：“他日鄙人持另一截‘郸’字刀币前来与将军会晤。届时于咸阳城外，嶢关之下，与将军驰马试剑，秦筝酒歌。”

子婴嘲笑道：“赵高既然能够弑君，杀死一个奴婢又有何难？”子婴接着道：“现在我等已无路可退，婴一不逃离咸阳，二不束手待毙。我就临时信赖那人，告发者已经被他所杀。

“嬴将军莫要曲解，我与赵高档人并无任何干系。”蒙面人细细打量了一番嬴栎，接着道：“嬴将军身披数创，鄙人不肯趁人之危。彻夜只要嬴将军承诺鄙人一件事情，我愿把两件事物交托于中间。”

嬴栎道：“公子，末将以为，事到现在我等另有一线胜算。”

嬴栎听他这么一说，不晓得此人有何诡计。“此人一再提及公子，看来也是晓得斋宫一事。”他长剑一挥道：“中间要与我过招，嘴上少些啰唣自管攻来！我老秦后辈绝非贪恐怕死之徒。你若捏着甚么下作威胁斋宫高低，害我公子毁我社稷，嬴栎凭着一柄长剑，定与尔等周旋到底。到时这刀剑无眼，休怨无情！”

嬴栎听子婴说得斩钉截铁，看来这已经是没有回旋余地。他接着道：“公子既然不肯出走咸阳，那定要赵高周旋到底！”

韩谈道：“子正，此人如果赵高一党，他方才挡你面前反面你争斗，想来是工夫不如你。他见你撤除阎乐，顾忌你技艺。”

嬴栎接着道：“此人奉告鄙人，他从末将和阎乐打斗之前就已跟踪我等。末将猜想，这主子应当是被他半道截杀。如此看来，主子不但丢了性命，还被他拿走了身上额这泥封竹简。”

“哈哈，人道秦国剑士死战抢先。威乎哉。”蒙面人收起长剑，走近承担，拾起来掷给嬴栎道:“嬴将军，你且看看这是何物？”

子婴见嬴栎一声是血得冲出去，手上还提着个渗血的包裹，心下狂躁不已。

嬴栎将之拆开。子婴一看，倒是一颗生人头颅。子婴盯着这头颅，他问嬴栎：“子正，你这是何意？”

蒙面人道：“嬴将军，不管你是否信得过鄙人，这一人一物我已经交托于你。先前和你说要承诺鄙人一事。嬴将军，还请担负。”

“甚好，甚好。有将军一诺，胜似千言！”蒙面人大喜，嬴栎固然看不出他的样貌，但仍然能发感觉出此人欣喜若狂的模样。

蒙面人又道：“嬴将军，鄙人彻夜前来，本是要与中间一比凹凸。”

蒙面人道：“无足道哉，嬴赵同室操戈，与我这等外人有何干系。”他说到一半，俄然又道“你若信得过鄙人，鄙人便给你让出一条路来，包管咸阳公族安然无事。”

嬴栎听他这么一说，心道：“公然是赵高的人.....”他用剑指着蒙面人道：“你是赵高的部下，速速报上名来。”

“嬴将军是否在想万一你我参议不成，便拔剑相向，斗个你死我活？”蒙面人长笑道：“好，嬴将军请说。”

王廉道：“栎大哥，你尽快前来汇合。”

嬴栎一微踌躇，便把与蒙面人相遇一事奉告了子婴。子婴和韩谈大为震惊。两人不晓得嬴栎到底在说甚么，只感觉一时之间，今晚所产生的事让人百思不得其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