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乐（3）[第1页/共3页]

成单进谏道：“中丞相，如果再杀公子嬴婴，丞相府岂不是在一以内月弑杀二君？如此做法，关中民气难服啊。”

赵高点点头，说道：“这倒是，嬴政多疑，除了诸公子以外，还没有甚么人能够近其身畔十步。”

赵高道：“子仲眼力不凡。不错，此剑的确是胡亥的佩剑。”他语气俄然放缓，阴沉说道：“在望夷宫时，老夫命赵成将此剑带至相府。本日要将此剑转赐于你。”

赵高道：“子仲，老夫观咸阳城中，能够佩此剑者，除你以外，再无别人。胡亥既丧，宝剑无主。你用此剑，远胜赵成阎乐用之。你休得再言，但取此剑为己用。”

嬴显想了想，俄然道：“公子，昔日老臣随吕相灭周时，曾互助官吏汇集周之籍册，其户籍，律法皆有收之。”他神采凝重：“咸阳都城所藏得籍册，都是秦国的命脉啊。”

成单谨慎翼翼地说道：“中丞相，臣下所知，嬴栎身在兴乐宫，为公子嬴婴的保护。”

成单道：“‘归藏剑法’共分六式，嬴栎当日所舞的招数，除了秦国逐戎式以外，还异化着六国的剑法路数......”

嬴栎回到兴乐宫，想到明日就要随公子一同发难，心下不免有所不安。见到韩谈以后，才得知是公子让兴乐宫的人去宗庙筹办祭典之事，以掩人耳目。嬴栎心想：“此番变更宫内卫士，赵高定然不会想到我等与斋宫互有来往。”

嬴栎身畔所佩定秦剑，是始天子随身两把佩剑之一。此剑最早被始天子赐于嬴栎之父，咸阳君嬴铄。公元前220年，嬴政下诏天下剑客赴咸阳试剑。是年，嬴铄执此长剑，在鸿台一役中大败六国剑客，名震天下。次年，嬴铄因功进封咸阳君，掌咸阳宫禁卫。而嬴栎一身技艺由咸阳君所授。三年前，其父失落于沙丘行宫。所留之物，唯此口置放于栎阳故居当中的宝剑。嬴栎取此佩剑，在关内侯嬴显的保举下，入公子婴府中，成为公子府卫士。

成单仿佛揣摩到赵高的企图，他问道；“中丞相，楚军刘季何日入关？”

赵高气愤稍稍停歇，他道：“子仲，老夫本日召你前来，除了扣问你此事以外。还需让你替老夫分忧。”赵高看着他腰间的长剑，俄然道：“你把佩剑拿来，且让老夫一观。”

“这又有何奇？‘归藏剑法’本是尽收天下武功而大成。嬴烁当年在鸿台大败六国剑客，他必定对各国剑法了熟于心。秦国公族在栎阳的一支，深受始天子宠嬖。只是老夫也未曾想到，秘传深宫的‘逐戎式’竟然被嬴栎所学去！”

“子仲，你来了。”

嬴栎道：“如果赵高将这些图册交于刘季，那关中之地形，户口，险隘，全会被楚军所掌控。”

赵高道：“我前日在咸阳宫超会召见此人，其势其态，的确是如你所言。”

赵高道：“子仲深得我心，你我皆是赵国旧人。老夫无妨与你一说，沛公已率军兵临武关，只要等明日子婴即位，老夫就会让阎乐撤除新君。只要子婴一死，始天子一脉就此断绝。我与沛公已经定下盟约，平分关中，相互称王。”

赵高待阎乐一走，又命人调集咸阳中卫成单。未几时，成单来见。赵高放下案上的竹简，抬开端来一见，面前正站着一名精力矍铄的老将。此人腰畔悬剑，身披重甲，在赵高面前神采甚是恭敬。

赵高沉默了一会，便问道：“咸阳君嬴烁......他有一独子，你可晓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