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章 血蚕织杀阵 玉簪碎九莲[第3页/共3页]

尸蚕粉的气味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时，林小川正用星脉诀修复破坏的奇经八脉。年瑶珈靠在八卦池边，用软剑挑开缠在腰间的青铜锁链，锁链坠地时收回清脆的"叮叮"声，与琉璃棺开启的响动诡异地重合。

"开口！"年瑶珈的软剑俄然缠上贵妃脖颈，锁链勒进对方咽喉，"姑母可知这孩子的庚帖为安在我手中？"

"你觉得我想当这后妻夫人？"她撕下半幅染血的衣袖裹住伤口，指尖划过锁链纹路，"三个月前军机处密报，说年家公开用白莲教'九星续命'之术……呵，我亲哥哥竟用亲mm的生辰八字炼药引子。"

吕四娘俄然嘲笑，苗银簪尖挑起块焦木："年羹尧剜我娘心脉时，可曾念过兄妹之情？"

年瑶珈的软剑挑开冒烟的焦木，鎏金匣子在月光下泛着寒光。她玄色骑装肩头沾着夜露，马尾辫梢却系着沈青娥生前最爱的石榴红绸，"这匣子里的《灵枢注疏》，但是圣祖爷当年亲赐年家的镇宅之宝。"

她踢开脚边香炉，炉灰中暴露具伸直的婴孩骸骨，天灵盖上钉着九枚青铜钉，"这孩子的生辰八字，但是和我一模一样？"

年瑶珈俄然攥紧他后领，指尖几近掐进他锁骨："看水银里！"波光粼粼的池面闪现养心殿内景。

爆炸声中，星图与血蚕阵同时崩解。林小川在纷飞的铜钱中瞥见：雍正正站在养心殿丹炉前，丹炉里躺着的，竟是昏倒的沈青娥。

林小川在流光中瞥见星脉诀第七重真义：需用九位九莲印女子的心头血为引，在月蚀夜逆转时空。

池底突然射出三百六十根血蚕丝，每根丝端都系着刻满卦辞的铜钱，在半空织成活动的《周易》卦图。

"接着！"吕四娘甩来个油纸包，内里是湘西苗疆的"破阵蛊"。年瑶珈接住时，两人指尖相触，同时一颤。这竟是她们二十年来第一次肌肤相亲。

林小川这才惊觉：面前的天子竟与二十年前慈恩寺放火的蒙面人面貌不异，而他怀中的罗盘碎片，现在正与天子腰间的玉佩拼成完整星图。

翊坤宫的熏香里混着浓烈的丹砂味。林小川藏在藻井暗影中，看着年贵妃用金护甲刮过青铜人偶的脸。那人偶面貌与二十年前的白莲教圣女分毫不差，胸口还插着枚熟谙的青铜钉。

"这才是皇上炼丹的真引子。"吕四娘挥剑斩断铁链，比来的棺椁漂下水面。

她甩出泛黄的纸张，上面朱笔写着"戊午年丙辰月戊申日壬子时"，与吕四娘贴身保藏的家谱分毫不差，"当年被做成人彘的圣女，拼着最后一口气把女儿塞进枯井，那孩子左肩上……"

棺中女子竟与沈青娥生得一模一样，只是心口插着支刻满《连山》卦象的青铜钉。他指尖刚触到棺盖，星脉诀便如潮流翻涌，无数画面涌入脑海：雍帮手持墨玉扳指，将青铜钉缓缓旋入女子天突穴，女子眼中淌出的不是血，而是金色汞液。

林小川猛地按住罗盘，星脉诀第六重心法主动运转。他瞥见年瑶珈的影象碎片：十五岁那年，她在年府地窖撞见兄长用少女血祭炉，炉中金丹映出的，竟是当今皇上的脸。

吕四娘挥剑斩断劈面而来的丝线，剑刃却被黏住，她这才惊觉："这些蚕丝……是用活人经络抽的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