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章 血蚕织杀阵 玉簪碎九莲[第1页/共3页]

吕四娘的嘲笑从断墙后飘来，玄衣下摆沾着未燃尽的丹炉灰："年大将军剿匪时，连妊妇腹中的《黄帝内经》残篇都要活生生剜出来。"

"接着！"吕四娘甩来个油纸包，内里是湘西苗疆的"破阵蛊"。年瑶珈接住时，两人指尖相触，同时一颤。这竟是她们二十年来第一次肌肤相亲。

她足尖轻点水面，激起的波纹中映出年瑶珈藏在袖中的庚帖。那上面的生辰八字，竟与吕四娘亡母的忌辰分毫不差。

年瑶珈从怀中取出半块令牌，恰是年羹尧的"抚弘远将军"印："当年圣祖爷给年家这印时，后背刻着'见印如见朕'……现在看来，竟是让我们替皇上背锅。"她将令牌抛向阵眼，令牌刹时被血蚕丝缠成茧，"林大人，用你的星脉诀！对准紫微垣方位！"

"何止灵魂。"年瑶珈俄然将锁链甩向河图阵，九具棺椁回声转动，"每具棺材底下都刻着白莲教秘咒，用少女经血养了二十年……你闻这水银味，是用婴胎骨灰调的。"

她踢开脚边香炉，炉灰中暴露具伸直的婴孩骸骨，天灵盖上钉着九枚青铜钉，"这孩子的生辰八字，但是和我一模一样？"

五更天的梆子卡在第七响时，林小川指尖的青铜罗盘俄然迸出火星。他蹲在琉璃厂废墟焦土上，看到地缝里排泄的血水竟凝成北斗七星，最末摇光星的血点，正对着吕四娘心口那枚泛着幽光的九莲印。

"有三颗朱砂痣。"吕四娘俄然扯开左袖，肩头公然暴露三点红痣，如北斗摆列，"而年家蜜斯的右肩...是不是也有一样的印记？"

"开口！"年瑶珈俄然甩脱锁链，骑装下摆裂开道口儿，暴露腰间旧疤，"我嫁进张产业后妻，不过是为了……"

"开口！"年瑶珈的软剑俄然缠上贵妃脖颈，锁链勒进对方咽喉，"姑母可知这孩子的庚帖为安在我手中？"

血蚕丝俄然再次攒动，三百六十枚铜钱在空中构成"火雷噬嗑"卦。林小川挥刀斩断三根丝线，刀刃却被震得发麻："这些金丹残渣里……有活人灵魂？"

"我们本就是不该存在的'药引'。"吕四娘扯下年瑶珈辫梢的红绸，系在两人手腕上，"明天要么逆转时空救回统统人，要么……一起死在这九重宫阙里。"

"这才是皇上炼丹的真引子。"吕四娘挥剑斩断铁链，比来的棺椁漂下水面。

林小川咬牙运转心法，三人脚下闪现出北斗星图。在时空扭曲的剧痛中，他瞥见养心殿丹炉前的沈青娥缓缓睁眼，她后背的九莲印正与月蚀的暗影完美重合。而雍帮手中的金丹，竟由三百六十枚活人眼球炼成，每颗眼球里都映着不异的画面：三个女子肩并肩站在太和殿屋脊，背后是漫天星斗。

爆炸声中，星图与血蚕阵同时崩解。林小川在纷飞的铜钱中瞥见：雍正正站在养心殿丹炉前，丹炉里躺着的，竟是昏倒的沈青娥。

"因为……"年瑶珈直视她眼底的杀意，俄然惨笑，"因为沈青娥死前，将最后一枚九莲印刻在了我身上。"她扯开衣领，锁骨下方公然有枚淡青色印记，正跟着呼吸明灭，"皇上要凑齐九星连珠，我若不来，你们早成了炼丹炉里的灰。"

林小川咬牙催动心法，罗盘零件俄然飞旋升空，在头顶构成灿烂星图。他瞥见吕四娘与年瑶珈的命魂之光：一个如燃烧的剑，一个似冰镇的玉，现在竟在星图中垂垂挨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