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章 令居县尉[第1页/共2页]
“既是如此,便有劳代为相请。”李延炤躬身为礼,小吏也是受宠若惊地回礼,而后回身向县府外走去。
李延炤拍了拍县令几案之上的那堆诉状,悠悠道:“这位县尊,不知缘何不睬公事啊?如此厚的一摞状纸,看模样,也积了足有个把月了吧?”
李延炤连连拱手道:“不敢不敢。”而后抬开端,正色道:“不瞒褚县尉,鄙人找县尉来,实是有事相询。”
李延炤哈哈一笑,道:“褚县尉,我乃郡城中调来,被府君委任为令居县司马。愚下姓李,讳延炤。字定东。此后大师便是一地同僚,还望如有做得不对的处所,褚县尉能予我攻讦斧正……”
刘季武闻言,便答允下来。而后接过李延炤递来的一只荷包,便喊上陶恒并其数名麾下士卒,自出县府,向着县城中闹市而去。
“啊,这些劣迹,恰是鄙人所为……公然好名不出门,恶名传千里……我人还未至,诸位便已经对我这些劣迹了如指掌。”
最上的第一封诉状,便是一桩触及世兵与民户、军产胶葛的诉状。诉讼人戚氏,被告胡嘉。被告本为世兵,因年初上山不慎摔伤了腿。便一向在家中疗养。前些日子接州治号令,全州动员,募集世兵后辈以及良家后辈征召为军。胡嘉内心惶恐。身为世兵家庭,如若无人应征,县府便将收回地步。因而寻表亲戚氏之子秦峰顶替。并承诺如果从征,便以县府分得的十余亩顺水旁肥田相赠。秦峰得其承诺,欣然前去。
褚县尉闻言,神采倒是略有些难堪。他拱手道:“实不相瞒,这位县尊本来也并非如此。之前一应公事诉状,皆是措置得井井有条,令我等也不得不敬佩其所能。但是不知比来是如何了,说本身倦了,这些事情待转头再做措置,便三天两端看不见人。加上县丞也是本地人,见张县令不在,便也不在来县府。这县府,便只要鄙人一人苦苦支撑……”
褚县尉闻言,倒是苦笑了一阵,道:“我本是西平人士。在此地无亲无端,离了这县府,倒也不知往哪去。便只得留守在县府当中,每日巡城,读读书,倒也过得落拓安闲。只是这县府公事……鄙人才气实在有限,措置不好。如果越俎代庖,只怕会越弄越乱。是以,便也没管这些公文诉讼之类的事……”
约莫过了半个时候的风景,褚县尉大步行入厅堂。见堂上县尊位子上,竟然坐着一名从未会面,身着皮甲的年青武官,顿时神采便略有错愕起来。李延炤见他出去,亦是坐在主位上好生核阅了一番此人。只见此人生得一张国字脸。剑眉星目,鼻梁高而阔,颌下一把髯毛,也是很有三国当中关云长之风。这张正气凛然的脸很快便博得了李延炤的好感。他在心中暗自提示了本身一句人不成貌相,便起家拱手,与那褚县尉见礼。
褚县尉笑言道:“既是如此,便任凭司马相问。但有所请,毫不敢辞。”
褚县尉闻言,也是大松一口气,忙向李延炤躬身为礼:“司马如有此心,天然最好不过。我等痴顽,任凭司马叮咛便是。”
“那里那里……”褚县尉笑道:“司马率部血战不退,重伤之下,险死还生。端得是令人佩服……”
李延炤起家,行至堂外,又直奔侧间配房而去。李延炤敲开配房房门,却恰是方才那名小吏。李延炤劈脸便问:“既然张明府不在,那县中另有谁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