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陇西风云[第1页/共4页]
李延昭将环境叙说了一遍,并言道几名病人现在正在院外牛车上。掌柜的便道:“走,出去看看。”
“孩儿另有一事,有几个白叟不堪路途劳累,水土不平,能够害了病,急需医治。可晓得医术那几家人也未曾带有药材。孩儿特地叨教父亲,此事如何办。”
他们不肯分开村庄的亲人故交都丧生在这场大难中。刘仲康收殓了罹难村民尸体,他们亦是对刘仲康一行戴德戴德。刘仲康见他们无处可去,因而便邀他们同业。第二天,这支步队便又走上了去往西凉的路途。
李延昭听得心头一惊,倒是面色如常。斯须,那少女蹦跳着出来了,手上还捏着一张纸递给那掌柜:“阿爹你看,巧儿的方剂可有讹夺?”
二人谈笑之间,刘季武扣问何时找寻过夜之所。刘仲康看了看日头已渐西沉,遂道:“就近寻一地吧。”
安葬了罹难的村民后,一行人在这个小小的村庄当中安设了下来。过未几时,有几户外出遁藏的村民返来,得知这一动静以后,趴跪在全村人的坟茔前号哭不止。
二人赶着牛车,谨慎翼翼地进了城。也许是看着二人一副穷户打扮,牛车也褴褛不堪,车上还载着几个病弱不堪的老者。守城军士便也没有过量难堪,李延昭扣问城中医馆在那边,一个年青军士还指给他。他赶紧伸谢,回身就指给了赶车的刘季武。二人顺着军士指的路,转过两条街,一间较大的独门别院已现于两人面前。门头上大大的“济世坊”和内里飘来的阵阵草药味道,向两人必定了它恰是一间医馆。
“此去陇西郡城,尚余多少路程?”李延昭听闻,便出言问道。
刘仲康的目光却竟是茫然及迷惑。在他眼中,刘赵据关中之地,兵强马壮,张牙舞爪,可怖至斯,而面前这个年青人却轻言道刘赵命不久矣,他实在是没法坚信。
颠末这些天的相处,刘仲康对李延昭的称呼早已变成“小友”。惟因二人愈熟,愈感觉公子这一称呼过分于生分,因而便改了。李延昭也是戴德于刘仲康路途当中的诸多照顾,将脖颈上戴着的阿谁玉观音赠送了刘仲康的小孙。刘仲康眼观那玉翠绿得空,倒知亦非等闲之物,连道使不得,但是终究却拗不过李延昭,便收下给小孙佩带了。
掌柜心下赞叹不已,随后想到了甚么,便应道:“此物便抵五千钱罢,再与我一千钱便可。小友感觉这代价可算得公道?”
看着刘仲康迷惑的目光,李延昭缓缓道:“向来争天下,成霸业者,无不据一城、一郡、一州之地。勤政爱民,鼓励出产,人丁畅旺,广积粮谷。待得机会成熟,便举义兵,攻略周边,占有要地险地,得以自保一方。再徐图霸业。而观刘赵,占有全部关中之地,却残暴不仁,压榨百姓,妄起兵器,致良田膏壤,尽成荒漠,桑梓百姓,被迫逃亡。国力江河日下,如何与天下豪杰相争?”
李延昭随刘季武一同上了一辆小些的牛车,二人载着五名得病的白叟,赶着牛车,直向郡城而去。
“尚可,多谢掌柜了。”李延昭忙不迭地应道。
二人来得院外牛车旁,掌柜的悄悄上前察看了几人面色,又搭上几人脉门。半晌过后,他唤过内院的小厮,叮咛将这几人抬进内厅当中,李延昭不由得心头一紧。在旁孔殷道:“敢问掌柜,这几人究竟是何种病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