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.色相入眼[第1页/共7页]

霍铮眉头模糊抽动，无可何如道：“小白。”

白细慢腾腾系好扣子，掩去少年独占的春/色。

白细喝足一夜水，腹部早已空空。他迫不及待进食，粥菜温热，不一会儿便吃得浑身是汗，加上昨夜捂在被窝里，身子愈发黏糊，几次用手往背上挠。

倘若他能将铮铮的气味占一辈子就好了，再让铮铮染上本身的味道，相互的气味相互融会，如同植物间的相互标识。动机飘闪而过，白细赶紧以手紧紧捂住发热的脸颊，一脑袋埋进枕下赧然扭动，漏在外头的两条腿隔空一蹬，喉中收回细金饰软的哭泣。

霍铮防他不及，白细身子轻巧，三两下就搂紧他的脖子吊挂，手脚紧紧扣紧，哇呜乱叫。

“色/欲，人间桎梏，凡夫恋着，不能自拔。①”

不消半日，霍铮在前院补葺菜园时，白细坐着小板凳趴在鸡圈外仿照小鸡崽们的细叫，霍铮把收整返来的干木劈碎成柴堆进灶屋，白细还趴在鸡圈外看它们窝成一团梳理茸毛，霍铮到村内裁缝李徒弟那处买了些尺寸较小的男人衣物返来，白细保持着本来的姿式趴在鸡圈栏不动，眼神暴露痴迷。

白细行动不断，视野一向落在一点上，顺手拨弄灯芯，再固执地将青菜掰条条长状，挑虫折叶，细心洗洁净。

“铮铮。”

添置的新衣裳叠放于枕边，他舍不得换下沾有霍铮气味的衣裳，每逢夜间入眠时，便穿在身上。衣衿宽松，他扯高将半张脸粉饰起，就仿佛霍铮在一旁抱着他。

白细缩回击脚一窜而起，赶去给门外的霍铮开门。

霍铮几次转头，看着那双细嫩的手浸泡在水中，终是开口，“听话，进屋歇着，活儿交给我。”

方才霍铮让他穿上尝尝，白细想都未想，面对着霍铮解开身上衣物，欲将新衣裳换上给霍铮亲眼看看。

他故意魔滋长，如此生了瘾，一面懊悔烦恼，一面却抵挡不住引诱，如同现在，他不敢去想，方才竟为亲手白细把尿。

低头就是白细的发旋，忍不住腾出掌心落在上面悄悄一拍，软到内内心。

白细惊骇蛇，方才沐浴时，不知如何从屋檐下探出一个蛇脑袋，那条蛇通体黑亮，殷红的蛇信对他不竭吐出，吓得他当即魂飞四散，不管不顾从里头蹦出来，哪有多余的工夫穿衣服。

霍铮扣问白细是否还要持续沐浴，白细心不足悸，直点头，“不洗了不洗了。”

掌心铺平而后紧握，怕风将那抹余温带走。

屋内置有新衣裳，细葛制成的淡色夏衫，是霍铮嘱托裁缝缝制的。

白细的烧热才退不久，霍铮不放心他单独守在家中，便陪他摆布。

“铮铮，你真好！”

他挪动步子一步步靠近霍铮，脑袋巴不得埋进缝里，无措回应，“铮铮……”不知不觉间，竟站在鸡圈外头待了整日。

嬉闹过，白细一一将身上的鸡崽们全放回地上，收回鸡圈。夜色宁谧，他伸手牵住霍铮的衣摆，“我们回屋吧。”

霍铮到底是不忍心责备他，小鸡崽软软小小的一只，在他眼中白细亦和它们一样，且乖顺得让人不忍责备，语气可贵暖和，“我去裁缝那给你弄来了几套衣物，待会尝尝。”

夜壶探入，窸窸窣窣，摸准处所，暗色很好的掩去霍铮面上奔涌而起的烧红。

白细冒死往霍铮怀里钻，被对方果断的推开了。他利诱不解，只见霍铮神采平平，视野收回，目不斜视，端方落在虚无的氛围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