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[第2页/共9页]

师父走后青云山下的梨树林，一夜怒放，似是给他送行普通，纷繁扬扬地飘满了全部山头，像是下了一场红色的雨。而后从未下过雨的仙山福地，竟还真下起雨来，这一下便是一月，似要洗去满山的尘华。

除了这两个字，她找不到别的话语。

场景变更，她又像是回到了人间的那些日子，不管她如何要求，也不能禁止悲剧的产生。朝不保夕，流浪失所，疾病缠身，生离死别，每一世都在上演，仿佛永久都没有绝顶，她已苦得麻痹了。乃至在出世的第一刻便一心求死，只求一个摆脱。但是成果却也只是从忘川河边走一遭，持续来过。

日子仿佛俄然混乱起来，一时听不见任何声音，一时又喧闹得刺耳。脑海中也一片浑浊，一会儿像是回到了五百年前。

“尊主！”

灵乐不美意义地抓抓头：“呃……我是担忧我师姐。”

“明天，凤族要停止庆典，正式迎炎凰回凤岐山。需求筹办之事啰嗦，现在就叫她出来随我畴昔吧！”

拯救，谁来救救她。

当时她尚不知甚么叫心死，只盼着本身的一片至心能获得衍歧的回应，哪怕是转头看她一眼，一眼就够了。毕竟那是她倾尽尽力爱恋着的人。

“师父……师父……师父！”

但是……没有人回应，只要拉扯她的人，那“噔噔噔”的脚步声，直到前面没有了路。

“他说让我奉告你，不能护你平生，是师父的食言。”

她叫唤着冒死地挣扎，想要阔别那一排排锋利的刀锋，但他们抓着她的手臂，却仍没有松弛，紧得让她无从回避，直到她退无可退。

司药擦了擦额头的汗，连连改了口：“或许……可通过纯洁灵力之物，或是法器等，练诚意神相通，也可视物……”

“那是天然，二皇子自小便是在这儿长大的。”见她有兴趣，绿水也便翻开了话闸，“这五百年来，满是二皇子在照顾着青云。青云本就是灵山福地，窥测这片福地的仙魔妖不知凡几，虽不至于胆小上山肇事，但也惹出了些祸端。主上又一向闭关，不问世事。若不是二皇子压着，怕是早被人凌辱了去，不像天宫内某些人……”

“是呀！”绿水滴头，想起旧事又是一阵感喟，“也不知为何，自负主您走后，主上便一向闭关，整整五百年未曾出过浮云殿半步。直到召您返来，但是他却俄然……”

她神采僵了僵，随即浅浅地笑出来，轻声开口：“太子殿下说得没错，我……的确是瞎了。”

“可我却明白，师父他是至心疼师姐的！”灵乐缓声道，“师姐可晓得师父出关后对我说了甚么吗？”

“灵器的事不必忧心，你只要尽力治好。”衍歧冷声命令。

“炎凰不在这里，不管太子信不信，我没见过她。”他既然已经拿定主张是她做的，又为何要问她。

可当时她满心满眼只想着，用千年玄冰救她的衍歧哥哥，哪儿还重视到，浑身浴血的师父。

本来是她，竟是她……一手形成了师父的陨灭。

“师姐，你如何了？”发明她的异状，灵乐担忧地扣问。

“不是！”

灵乐瞅向那道纤细的身影，薄弱得似是一阵风便能够吹走似的，明显已经支撑不下去，却还是跪得笔挺。他挥了挥手，表示绿水下去，本身却在天音中间站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