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灵鹤髓(四十三)[第1页/共1页]
这时,只闻立于李斐身后的景知晚叮咛道:“井乙,你带两个差役再去一次朱府,持续勘察有无线索。”
朱继飞闻言,对着兄长被关押的方向看了又看,终究一步三转头地归去了。
见朱继飞还在中间站着,他道:“你且归去吧,帮着你母亲措置父亲丧事要紧。”
朱继飞道:“可这两日大哥和我同居衙门,如何能够兼顾前去暗害棂幽?”
朱府几位主子的卧房都已由景知晚等搜过一回,井乙也不知另有甚么能够让他勘察的,闻声只得应了,正要分开时,景知晚又道:“朱继飞、朱夫人等人去过那里,见过甚么人,需细心折膺,一一回禀。”
第一卷 灵鹤髓(四十三)
井乙在旁看着,不由感慨,悄声向阿原道:“看来朱家还是这个次子成器些。朱绘飞阿谁草包若能成才,除非猪真的会飞!”
“我兄长……”朱继飞踌躇着,好一会儿才道,“他常在内里行走,三教九流的人,大抵都会熟谙一些。”
李斐拍拍他的肩,道:“那你更该归去看看。如果你们兄弟俩都不在家披麻带孝,你父亲岂不是更加泉下难安?”
阿原抱着破尘剑倚在墙边,微微蹙眉思忖着,一时未曾答复。
这一回,他们去的是恕心医馆。
恕心医馆和别的药铺一样对外卖药,也有大夫在医馆中坐诊。但景知晚等倒是端庄递了名帖,等着仆人同意,方才在仆人的迎候下步入后院去见医馆的仆人,左言希。
朱继飞含泪道:“真凶未捕,反而兄长羁系于狱,只怕父亲泉下难安。”
李斐沉吟道:“棂幽之死,天然不需他亲身脱手。”
而景知晚仍然坐了肩舆,带着阿原等人持续去医馆探查线索。
井乙才知景知晚实在是让他借着勘察为名,暗中跟踪监督朱继飞等人,再不敢怠慢,吃紧领命而去。
朱继飞忙道:“回大人,继飞不通医理,父亲也常教诲我多读诗书,故而很少出门,并不熟谙这些江湖方士。”
二公子朱继飞倒是手足情深,见兄长被羁系,拿了成叠的银票去苦求李斐。
李斐点头,感慨道:“那就是了,那就是了……”
李斐那里敢收,为莫非:“景典史再三说,棂幽是朱绘飞延请入府的,昨日又查到朱家有仆人曾在药铺买过几味药,恰是炼制仙鹤髓的必备药材。棂幽暴毙,还能是谁的替死鬼?算来算去,只要朱绘飞怀疑最大,可惜那日卖药的伴计这两天乞假回故乡了,不然领到朱家把那仆人指认出来,约莫很快便能案情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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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朱绘飞呢?”
他拈着髯毛,俄然一顿,看向朱继飞,眼底闪过迷惑,“你父亲和兄长都喜好服食丹药,交友方士,你耳濡目染,这些人大抵也熟谙很多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