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帐中香 暮云曾遮青山明(一四二)[第2页/共3页]
慕北湮嘲笑道:“那我便明着奉告你,左言希不成能晓得这香囊与小玉有关!他那样详确的人,会连香囊上的小银珠都认不出?捡到后竟由得小馒头拿去修珠钗,还大摇大摆戴在头上让官差认出,――你觉得他是和你一样的蠢货?”
靳大德还在嗫嚅道:“可小玉毕竟那是言希公子的人……”
阿原咳了一声,终究也说话了,“靳大德,明天长乐公主命令搜索,并不但搜了左言希的卧房,平日用过熏香的屋子,都搜过。当然,包含你的卧房。”
他忽想起呈现在父亲遇害现场的傅蔓卿帕子,背上猛地浮上一层汗珠。
靳大德哭道:“公主不是从他屋里搜出了他跟小玉有私交的证据了吗?”
她亲见左言希弃下殛毙傅蔓卿的凶器分开,行迹可疑,的确也以为左言希是嫌犯。但重回医馆,竟然等闲地从他屋中搜出证据,诚如景辞、慕北湮等人的阐发,他更像被人栽赃嫁祸。
想起那回被慕北湮算计的“结果”,阿原咳了一声,厚着脸皮只作没听到,耳垂却已由不得悄悄红透,红宝石般诱人。
顺儿虽有些胆怯,到底不敢反口,只得还是一一说了。
待顺儿说完,慕北湮也不说话,将本身面前茶盏里的水一口饮尽,便悄悄地盯着靳大德。
半晌,他终究叩首道:“小王爷明鉴!小玉她……她的确并未回故乡,而是……而是被王爷命令正法了!”
随后,傅蔓卿遇害,前去暗查绢帕之事的左言希成了疑凶,在衙门住了一晚,他的房间里便呈现了“铁证”,而在父亲棺椁前整夜守灵的慕北湮才算完整洗刷了怀疑。
但左言希暗中保护,悄悄藏起了绢帕,即使旁人有各式猜忌,也不好无凭无据狐疑世子弑父。那把想引到他身上的邪火,到底没能烧起来。
靳大德低头道:“回小王爷,王爷的心机,小人也不明白。王爷仿佛发明了甚么,命令暗中传来小玉时,神采便不多数雅。厥后叫小玉出来说话时,我也只敢在内里守着,并不晓得他们群情了甚么。”
慕北湮噎得握紧了拳,一时竟无言以对。
阿原沉吟着,问道:“以贺王的职位,要措置这么个小小婢女,不比捏死只蚂蚁费事多少吧?为何非要杀人抛尸、捏形成小玉回籍的假像?”
慕北湮叱道:“闭嘴!小玉是左言希的侍儿没错,可你们凭甚么以为,左言希会认出那香囊与小玉被害有关?莫非小玉在那香囊上写了字,说她曾被这香囊塞住嘴后奸杀?说到底,不过你想嫁祸,想当然地以为这是最有力的证据罢了!”
阿原伴着景辞坐在一侧瞧着,悄声道:“我原还觉得慕北湮只会斗鸡养狗,不想也晓得攻心之计!”
顺儿赶紧点头道:“对对对,小人不敢扯谎,靳总管问起香囊那日,言希公子的确曾去过。”
靳大德被踹得爬倒在地,只是仓猝叩首认罪,说道:“对,都是小人的错,小人奉王爷之命将她正法抛尸便可,为何要见色起意,令她死前受那样的罪……”
靳大德忙道:“小王爷明鉴,那香囊非常贵重,小人过后曾带回,顺手置于桌上,原想着转头瞧着能不能修好,谁知没两天俄然便不见了。厥后我悄悄问过,当时除了平日来往的那些侍从,言希公子也来过。这事儿顺儿也能证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