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卷 帐中香 飞花留梦轻踏浪(一二七)[第2页/共3页]
他摸着脖子,差点没哭出来。
平常女子提起这刀都吃力,更别说用它将贺王钉在地上;结实男人倒是能做到,但贺王当时还未睡,再如何伤病在身,都有武者的警悟在,技艺差不到那里去,如何能够毫无挣扎便被人刺倒在地?
景辞有些头疼。他看着左、慕等人,轻叹道:“那么,这府里平日得贺王信重的结实男人,约莫都难逃怀疑。”
偏也就这么巧,灵鹤髓一案告破没几天,知夏姑姑就跑沁河找他来了。
阿原却已有恼意,“你这是明欺我们没法入宫找皇上对证吗?”
如果使臣主导破案之事,不管真凶是谁都怨不到他李斐头上,他就能安然无事持续当他的县太爷了……
阿原不由瞪向景辞,“你怎跟他说这个?你可知他很能够就是那晚在涵秋坡想杀我的那名杀手?”
萧潇向阿原点一点头,阿原还未及问他这般神出鬼没所为何事,萧潇眸光一转,已掠过她看向景辞,向上一礼,“见过公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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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潇笑了笑,声音更低了些,“那晚我陪侍皇上去看望一名公子,但那公子不知甚么时候已经离京了。皇上便在那公子的卧房坐了一夜,我等便在廊下站了一夜,听了一夜雨。那公子府上的人都可做证。皇上分开前,还跟奉养那公子的姑姑说,‘她没说错,他公然去沁河了。从速找他去吧!’那姑姑现在应当已到沁河,也可为我作证。”
萧潇点头,“恰是!”
景辞沉默,然后道:“如果拖得久了,凶犯更有机遇烧毁罪证,粉饰罪过,乃至能够叛逃他处。”
独一的解释,杀贺王之人乃是他所信赖的熟人,他在毫无防备之下,蒙受致命一击,当场灭亡。
景辞便问:“我查案,那你呢?”
死的是当朝虎将,位列贵爵,正得梁帝正视。杀人的疑犯必在府中,若能分开鞭挞鞠问,应当不难找出真凶。
阿原吸了口气。
景辞的面色不多数雅,眼底也微微地泛红。半晌,他悄悄撇开话题,“你为贺王之死而来?”
薛照意失声道:“大人思疑,是贺王府的内贼所为?”
萧潇一笑,“我天然留下来服从公子叮咛!”
左言希的医术,旁人不知,景辞倒是最清楚不过。
阿原问:“谁能证明?”
阿原天然明白李斐心机。但她对朝中之事一无所知,印象里端侯仿佛也是个不管事的,虽不知为何封了候爵,却不晓得够不敷本事担下贺王这档子事。
若左言希在跟前,即便未曾喝茶,茶中异味飘出,也很能够被他发觉。
萧潇便笑了笑,“那必然不是我。原女人,你认错人了!”
阿原已惊住,“你们熟谙?”
阍者仓猝地比划着,“二十高低的年青人,这么高,瘦瘦的,长得倒还都雅,但拿着剑,很凶。我只说了句本日府中有事,他就把剑搁我脖子上了……”
见他走得不见人影,阿原方问:“你怎不留他下来帮手?”
阿原指向他腰间宝剑,说道:“我认得这剑,另有这剑穗。一样的宝剑,一样斑纹的剑穗,莫非还会有错?”
可如果是贺王信重之人,岂会是平平之辈?如果背后有人,更是伸伸手指头便能将他这小知县碾个死无全尸。
最好的体例,天然是将统统能预备的都预备好,等使臣过来,能精确无误地陈明案情,再让景辞能赶到火线替他挡掉些风雨,他便无功无过地把这事交给使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