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0. 杨应龙杀妻之谜[第2页/共3页]

傍晚时分，马千乘返来了，身上一样套着衙役的衣裳，遥遥瞟了秦良玉一眼，一旁的小衙役见状焦心的问秦良玉：“大爷！我那两个同班不是被这位大哥杀了吧？”

自秦良玉返来直到现在，院中一向未有甚么响动传来，想来是杨应龙喝多了，此时正在补眠。马千乘松了口气，到晚餐时候时还拉着秦良玉跟着去混了一顿饭，未料再返来时，院中便出了差子。

正在抓药的大夫闻言手一抖，药材散了满地，却又不敢同秦良玉对视，恐怕惹来杀身之祸，故作平静的俯身捡药，假装甚么都未曾闻声的模样，待秦良玉同一名衙役走远，这才敢谨慎翼翼挪畴昔给马千乘瞧病，行动非常谨慎，战战兢兢的模样。

小衙役嗫嚅半晌，也辩白不出秦良玉面上是喜是怒，一时不敢言语。

张氏脸上挂着泪痕，却难掩尴尬，见门口衙役皆偷偷刺探，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，不由怒骂：“杨应龙你欺人太过！你听了那骚狐狸的大话便来思疑我，却不知她是故意教唆我与你的干系，将我赶出杨府，她便能够堂而皇之坐上正室之位！这些你如何就不想想！”

一帮人木讷的站在门口，听着屋中时断时续的对骂声同哭闹声，此中又偶尔夹带着几声锅碗瓢盆同瓷器被人狠狠摔在地上的分裂声，世人早已习觉得常，并不见多大反应。

小衙役对答如流：“张子千押着那两个狗东西去衙门了！”

马千乘同秦良玉比世人反应快些，此时已径直进了院中。

马千乘眸子一弯：“唉，很多年未曾被人下药，此番权当重回童年了，也怪我太粗心。”说罢将衣裳外头罩着的披风解下披在秦良玉肩头：“玉玉啊，一会调班你去歇一会，哥哥在这守着。”

秦良玉一掌掴在那人后脑：“你先前说要狗甚么？”

秦良玉心一惊，直接绕过婢女排闼而入，见到屋中场面时，一时不能言语。

秦良玉握着腰间的弯刀：“不如你去问问他。”

“没有动静。”

头役没接话，不耐的伸手朝一旁推着小衙役：“去去去，站岗去！”

小衙役这才吞吞吐吐道：“狗……狗东西……”

屋中陈列简练，进门便能瞧见一张书案，书案摆布摆列两把红木雕花的圈椅，张氏同张老夫人皆倒在地上，张氏胸口还插着一把匕首。

那人道：“唉，能有甚么事？这几日不就是这些破事！”他朝地上吐了口痰，又用脚蹭了蹭：“方才夫人要出去买东西，刚巧赶上个卖货郎，正说着话呢大人便出来了，这不就又吵起来了。”

还未等秦良玉黑脸，马千乘一张俊脸便先板了起来，秦良玉公开里拉了拉他的手臂：“莫打动。”

此时乃酉时一刻，漫天繁星之下，杨应龙双目赤红，气急废弛的钳着张氏的皓腕将她朝屋里拖，口中骂骂咧咧道：“你好不要脸！白日还说这些年对我绝无贰心！我就不该该信了你的大话，在我眼皮子底下你竟然还敢勾引野男人！信不信老子要了你的命！”

“这就吵起来了？”秦良玉拔高了调子，摆了然有些接管不了。

张氏虽嫁了杨应龙，但娘家清减惯了，并未因女儿攀得高枝而招摇，屋子是祖上传下的老屋，院子洁净整齐，一口水井端端方正沉在院中一隅，张氏家并无鸡笼狗舍，一条青石板路直通主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