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 隐藏[第1页/共3页]

当真只是因为他的贤人体质，能抚平她的修罗谩骂么？

“恨。”他笑了，笑容如三月暖阳般明丽，吐出的话语如烈火烹油般炽热，“我恨你向来没有明白过我对你的心，我恨你向来就假装不晓得我爱你，我恨你永久打着为我好的灯号，却没有问过我想要甚么。”

爱？

明昭不干与各海内政，但如果诸国王族和修仙者有不该有的牵涉，他就必然会干与此中。

他爱她？

那是他五十年前就想说的话，终究到明天赋说了出口。

“他们为甚么要杀我？当时，师尊是为了救我才特地让长安演一场戏吗？”

“为甚么？”他灵敏抓住，“这是你当初绕了一个圈子让长安派傅国的人来杀我的来由？是谁要杀我？是傅九霄，还是明昭？”

“别走！你承诺过我的！”他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。

“我……我不能……”她神采痛苦，“我留在这里，你会没命！”

是少年爱她这件事，还是她……

只要恨她，他就不会再有眷恋，就算有，也是想找她报仇的动机。

她觉得他会恨极了她，他最恨的就是“叛变”。

五十年爱恨交叉，他早已分不清是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。

绝望的愤激充满心头。

她对他，到底……

心底埋没的阴暗疮疤被揭开。

“脱手吧，我的命，从你救下我的那一天起，就是你的了，师尊。”他坐了起来，解开衣服，暴露乌黑的脖颈，和那上面长长的一道血痕。

她抚上了他的脖颈，一阵酥麻感攀上后背，让他不由发颤。她靠近了他耳边，降落道：“我要杀你，我棍骗你的信赖后再叛变你，我让你做你曾经最恨的炉鼎，让你做替人……如此各种，你不恨我？”

“不要！”她仓促从他身上分开。

“唔……”女子俄然一用力，把他推倒在了床上，居高临下俯视着他。他一阵恍忽，现在这个状况，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在紫微宫的那一夜。他抬头望着她，固然还是同一个姿式，但他的眼神早已不复多年前的寒微乞怜。

他曾经最仇恨的事，她都做了个遍。

“我不想死。”他望进她的眼底，安然自如：“但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？我这么多年都想不明白，为甚么要像当初那样这么费事？只要师尊说一声，我自当恭恭敬敬双手奉上，非要用那种体例，师尊不累么？”

感知到她的主动，少年眼中划过一丝炽热，似是她的主动让他俄然狂暴起来，少年减轻了温热厮缠的力道，再无本来敬若神明的战战兢兢，而是充满了狂野，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曲和痛恨尽数在胶葛中倾泻。

但很快，这瞬腐败就被狂热的欲望压了下去，阿谁已经多年没有再闪现的欲望的“那一面”，竟然再次被勾起。

她不在乎，也无所谓。恨她的人多一个未几，少一个很多。

当时，为了斩断少年对魔界的统统眷恋，让他能毫无顾忌地前去仙域，再也不要返来。

她刚想推回主动职位，少年就已又把她压在身下，吻住了她的红唇。再次被推到被动位置，她有些惊怒，柳眉一挑，待要发作，少年放开她的唇，粗重地喘着粗气，嘶哑的声音让她刹时软了下来：“今晚，让我主动一次。”

少年的眼神、少年的情义，她又怎会没有发觉到？

他也不明白，支撑他一起走来的，到底是爱还是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