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不要怕,跟我走[第2页/共3页]
裴砚知仿佛只想问个启事,并不在乎穗和妨无妨事。
说是长辈,实在裴砚知也不过比裴景修大了六岁,比穗和大了八岁。
穗和心头一阵刺痛,眼泪在眼眶滴溜溜打了几个转,叭嗒一下砸在手背上。
裴砚知走得极快,穗和如何追也追不上。
宽袍广袖的紫色官服跟着法度摆动,自带几分魏晋名流的风骚气度,腰间玉带束出他苗条的腰身,连背影都透着禁欲般的冷酷。
以是,如许的裴景修,如许人间少有的温润公子,又怎会是那种喜新厌旧,丢弃荆布的男人?
为了给父亲昭雪,她已经熬了三年,眼看着裴景修中了状元,但愿就在面前,她怎敢惹他不欢畅?
何况裴砚知又是长辈,当着长辈的面,她更不能失了体统。
门前的热烈因着此人的呈现戛但是止,裴景修俊美含笑的脸上闪过一丝镇静,忙上前恭敬施礼:“侄儿见太小叔。”
“穗和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,宋蜜斯的事我转头再和你细说,你只需求记着一点,在我内心,你永久是最首要最不成替代的。”
前面的三年,裴景修一向对她和顺体贴,庇护有加,还谅解她为父亲守孝,一向忍着没和她圆房,说要给她一个金榜落款,洞房花烛的两重欣喜。
他向她伸脱手,说:“不要怕,跟我走。”
裴景修老是和她说,女人家不能抛头露面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最根基的操守。
此时,穗和忍着心中哀思,把方才在厨房做好的饭菜送到了裴砚知的房间。
方才在大门口,裴景修含混其辞地让她先归去,说转头再和她说父亲的事,实在也算是一种警告吧?
裴砚知冰脸含威,负手而立,宽袍广袖的紫色官服彰显着他位极人臣的无上权势,胸前的织锦仙鹤和他本人一样狷介孤傲,自带几分生人勿近的疏离。
穗和把眼泪往肚里咽,只觉满嘴的苦涩。
她想小跑几步,却又不敢。
裴景修笑了下,伸手将她鬓边一缕乱发别在耳后:“宋蜜斯的兄长也插抄本年的春闱,我们常在一处小聚,她随她兄长去过几次。”
但是,为何国公家的蜜斯却能够插手男人的集会,而裴景修也没有嫌弃,反倒将人带回家来,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牵手?
十七岁便六元落第中了状元的他,是大庆朝科举史上前无前人,后无来者的独一,比拟之下,裴景修这个二十岁的状元郎,在他面前确切不敷看。
宋妙莲挺了挺胸,和裴景修并肩而立。
之前在家时她是敢的,因为父亲从不拿端方束缚她,可裴景修却奉告她,身为女子,最要紧的就是守端方,要时候重视本身的言行,不管产生甚么都不能奔驰,以免有失体统。
裴砚知沉下脸,一记眼风扫过,吓得宋妙莲立马闭了嘴。
硬气?
思及此,穗和心中更是狼籍如麻,悄悄抹掉眼泪,默不出声地服侍裴砚知用饭。
两人一个素净娇俏,一个超脱出尘,搭配着裴景修胸前的红花,活像郎才女貌的一对新人。
裴景修和顺地凝睇着穗和,仿佛又一次看破了她的内心,双手悄悄端住她的脸,拇指指腹垂怜地抹去她眼角泪痕。
还说贞节是女人的命,家教严的女子,被外男碰到衣服,捡到帕子,都要以死自证明净的。
实在抛开为父亲昭雪不谈,她是打心底里喜好裴景修的。
穗和惊奇抬眸,望进他和顺的桃花眼,巴掌大的小脸出现红晕。